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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我經常這樣。」沈雨清一臉無所畏懼地仰起頭悶了一大口。
祁隊長面露訝色,「看來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我的活幹完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先走了。」沈雨清朝他舉了舉杯子,單手插進大衣的兜裡優哉遊哉地走遠了。
祁墨出了口大氣,學著沈雨清的樣子仰頭悶了一大口咖啡。
一杯咖啡見底,林辰也弄好傳喚證下來了,兩人來到停車場同時拉開車門正要坐上車,忽然一輛黑色奧迪急停在了警局門口。
刺耳的剎車聲讓祁墨和林辰暫停上車的動作同時看了過去,就見從車上下來了一張熟面孔——
塗盈盈的丈夫何源。
他把車停在了警局的正大門口就神色匆忙地往刑偵大樓走去。
祁墨和林辰對視了一眼——
要找的人自己送上門了?
於是默契地同時甩上車門往刑偵大樓走了回去。
「我要報案!哦不,我要自首!不對,我要自首也要報案!」
祁墨走到樓梯口就見何源往張俊宇的桌子上拍下一張紙,神色慌張語無倫次。
「你說你要自首?」祁墨走了進去。
「對!是我,是我跟塗盈盈一起謀劃殺了塗偉鴻!」
此話一出,整個辦公室寥寥幾個人都驚呆了,正在整理口供的吳輝手上還在打字,臉上卻目瞪口呆地望著何源。
這又是唱的哪出?
祁墨眉頭微微蹙起又鬆開,「那塗盈盈呢?」
何源將手中的紙張遞給祁墨,漠然道:「死了。」
祁墨垂眸看了眼他微微顫抖的手,接過了那張紙,就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我昨晚通宵加班,今天早上一回到家,就看到盈盈死在了臥室的床上,胸口被捅了一把刀……眼睛……眼睛被用針線縫了起來……這張紙就放在她的手上。」
何源越說越害怕,抖著腿往後倒了兩步,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門鎖有被撬動的痕跡嗎?」林辰問道。
何源搖了搖頭,「沒有,家裡所有的監控都被拆走了。」
「你說是你和塗盈盈合謀殺了塗偉鴻。」祁墨盯著手裡紙張上的字問道:「你們殺人的動機是嫉妒塗偉鴻?」
何源垂下頭小聲道:「老頭子近來身體出了點問題,準備立遺囑了,雖說給子女分了三等分,但我們卻是最少的,老頭子準備只分兩成給我們,剩下的老大和塗偉鴻平分,老大也就算了,平時辛辛苦苦管著公司,那是他應得的,但塗偉鴻他憑什麼?公司是我在幫他管著,在外面捅了爛攤子也都是我跟盈盈幫他兜著,到頭來還是為別人做嫁衣!」
果然被沈雨清說中了,是豪門的利益之爭。
祁墨收起紙張,沖張俊宇揚了揚下巴,「帶他去審訊室錄口供,我跟林辰去案發現場,吳輝,給其他人打電話,準備出現場。」
第71章 七宗罪?
沈雨清剛回到家洗漱了一番,頭髮都還沒吹乾,祁墨的電話就追過來了,電話裡告訴他塗盈盈在自己家裡被害了,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馬上到。
他迅速吹乾頭髮,沒時間打理頭髮就隨便翻出一頂黑色鴨舌帽戴上就出門了。
沈雨清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站在外面保護現場的轄區民警看他一身休閒衣打扮以為是來圍觀的,把他攔在了外面。
他的工作證扔在辦公室裡,只能拿出手機裡拍的照片出示給轄區民警看。
轄區民警湊近看了眼他的證件照又看了眼他的臉,眼裡閃過一絲訝色,但很快便拉開警戒線將他迎了進去。
梁璽跟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