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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春色的男人,憑直覺猜測她應該是快三十了。因為她臉上雖然不失天真,卻沒有年輕姑娘的張揚佻脫。蘇一鳴知道近三十的女人都有種反常的嬌豔,就像這個女人。
小姑娘醫生恭敬地叫了一聲:“程老師,搶六床的家屬來了!”
程雨非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眼蘇一鳴,很快將王保國的情況簡明扼要地跟他說了:“……心臟的一根血管堵了,就好比前方在打仗,可是運輸給養的道堵了,給養跟不上,一線的軍隊就要餓死。需要做個手術重新疏通一下,得要人簽字辦手續。”
“王總……這個,大嫂知道不?”蘇一鳴偏過頭問王保國。這點很要緊。王保國是自己最大的一個客戶公司的老總,當初他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搭上的關係。那時候他同一個寢室的兄弟於綬文,在這個大公司做中層幹部,就由他給蘇一鳴牽的線搭的橋。
商場如戰場,錯一步萬劫不復。蘇一鳴這次必須得讓老王覺得滿意,才能保證他以前下的種種賭注都不會白費,但是又不能讓自己擔上太大的風險。得確保萬一老王出了啥事,他家人不能怪到自己頭上。
程雨非替病人回答了:“字是病人自己籤,你主要是辦手續。病人家屬都已經電話溝透過,你趕緊得去繳錢辦手續,這個病耽擱不起。”
於是蘇一鳴放下心來,趕緊搶著去交錢。一切都辦停當了,才向那位思路清楚言簡意賅的程醫生道謝,還假惺惺做驚詫狀道:“怎麼會心肌梗塞?要注意些什麼才能預防?”
程雨非看了他一眼:“色字頭上一把刀,你朋友的心臟是被刀削掉了一塊肉。”她程雨非不是傻子,半夜三更衣衫不整的被夜總會的保安送過來,怎麼會發心梗的?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麼?再說,這樣子的病例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到。
蘇一鳴唔了一聲,感覺這個醫生說話得勁有趣,不禁多看她幾眼。其實王保國為什麼發病他心裡清楚的很。昨天就是自己為了博得他的歡心,把他帶到那個非常著名的夜總會,甩了大幾萬讓人好好伺候,至於怎麼伺候他不管。然後蘇一鳴自己開車先回了家,被子都沒有捂熱就被醫院的午夜兇鈴給揪了過來。
在搶救室裡等著人安排好一切送導管室手術的時候,蘇一鳴忍不住點了一支菸,其實他的煙癮不大,不過這麼大半夜的,而且他每天的日程都是排得滿滿的,實在是累得慌,就拿了一支提個神。那個前面帶住他進來的小姑娘醫生啪的一個箭步衝過來:“喂!醫院裡不能吸菸!你有沒有常識啊!”
蘇一鳴迅速的滅了煙,他相信肯定是自己剛剛那個調侃的話得罪了這個小姑娘,前面自己辦理手續的時候問她一些事情,她的態度就極其惡劣。其實蘇一鳴原本猶豫過要不要叫個人過來幫幫忙的,可是為了在老王面前表現自己的一腔義氣,他還是單槍匹馬的顛顛跑過來,鞍前馬後的忙碌。他現在真有些後悔,這醫院蓋得迷宮一樣,辦個手續轉三圈都找不著地方,就跟遇上鬼打牆似的。他想起了一句話,叫望山跑死馬,現在似乎應該改成望醫院跑死馬。
於是蘇一鳴有些委屈地蹩回老王身邊,正好對上邊上程醫生晶亮的眼眸,不由小聲委婉地抱怨:“你們這裡的實習醫生真兇。”
程雨非直視他:“小何不是實習醫生。”
“哦?她看上去……很小很天真。”蘇一鳴意思其實是說,小姑娘真是個愣頭青。
程雨非垂下眼睛:“書讀的多了。學校跟冰箱一樣,有保鮮的效果。”說這個話她就想起了自己,自己何嘗不天真?又何嘗不是因為書讀的多了呆掉了?讀書的時候穆淳就提出結婚,她想著等畢業了。畢業了又想先讓自己先熟悉一下科裡的業務……結果,業務熟悉了,男人也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蘇的車子換了。嘿嘿。按照隨風遷徙的建議,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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