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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藍驚恐地看著方芳,只見她挑挑下巴,示意她看向身後。宜藍猛地轉頭,看到同樣也穿著救生衣的哥哥坐在船尾,他萬分歉意地看著妹妹,一言不發。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宜藍大叫出來,但是這無法阻止方芳毫不手軟地將她推入海中。海水迅速灌入她的嘴裡,進入到咽喉,直到整個肺部……
“啊呼……”宜藍驚慌地醒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而一程也從旁邊的沙發上迅速醒來,摟著她的肩膀,問:“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宜藍擦去臉上的冷汗,見外面天色大黑,恍恍惚惚地問:“幾點了?”
一程抬表一看,“快10點半了。”
“這麼晚了?”宜藍跳了起來,“見桌上擺著菜,這才想起他們晚飯還沒有吃,“你怎麼不叫醒我?”
一程苦笑,“我叫你了,你反而還趕我走。我只好在旁邊坐著等你,想不到連我自己也睡著了。”
“那你餓麼?”宜藍看他還做了不少菜,就這麼浪費了實在有點可惜。
一程搖搖頭,“有點餓過勁了。你呢?”見宜藍同樣也是搖頭,他建議道:“不然咱們下樓喝杯咖啡吧,這些菜留著我明天吃。”
“對不起,”宜藍愧疚地將頭埋入他的懷中,“讓你白忙了。”
“沒事,”一程不在意地笑笑,牽起她的手出門,“這樣我明天的菜就有著落了。走吧,晚了就趕不上回去的末班車了。”
兩個人走出了公寓,這條並不繁華的街道盡頭就有一家咖啡吧。咖啡吧裡的人並不多,他麼挑了一張門口的位置坐下,並點了兩杯牛奶咖啡。
當溫溫熱熱的液體流向胃部時,那種安定的感覺才再次包裹住宜藍的心臟。她小心翼翼地捧著咖啡杯,試圖用咖啡的熱度來溫暖雙手,但是效果一般。
“你怎麼了?”一程看出了她眼中淡淡的落寞,但是宜藍從來都不喜歡將心事說出來,總愛深埋在心裡,但越是隱忍越是讓人擔憂。
宜藍落寞地笑了笑,“我在想以前。我曾經想過,冬天的時候一定要找個男朋友。因為我很怕冷,我希望他火熱的手可以給我足夠的溫暖。然後夏天的時候一定不要找男朋友,因為太熱了,我會很怕他貼上來,讓本來就熱的讓人難以忍受的夏天變得更加煩躁。”
一程喝了一口咖啡,不在意地說:“可你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無論春夏秋天,我都在……要不要吃點什麼?”
宜藍搖搖頭,否定了他的提議,“所以我這人一樣挺自私的,只想著自己……”
“也不算是什麼大毛病,改改就好,”一程喝下最後的咖啡,付了錢之後又問宜藍,“真的什麼都不吃?不過我還真的餓了,車站附近有一個賣三明治的,味道不錯。快把咖啡喝完了,我去買個三明治,然後送你回家。”
一隻白皙的手忽然拉住他的手,一程詫異地迴轉過頭,看著低著不語的宜藍。
“你怎麼了?”一程笑問,“是不是也餓了?”
宜藍沒有回答,良久她才輕輕地問:“我可不可以留下?”
忽如其來的問話讓一程的大腦出現一秒的當機,他可以感覺出今天的宜藍很不對勁,輕蹙著眉頭問:“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宜藍別看眼,她不想讓一程看到她眼中的慌亂,“只是太累了,我懶得去坐車。怎麼?你不願意收留我?”
被她這麼一反問,一程自然沒話再接,無奈地聳聳肩,“那好吧,我們回去。正好把飯菜熱一下吃了。”
回到公寓裡,一程手腳麻利地將菜回鍋。十分鐘之後,兩個人就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只是宜藍的表情食如嚼蠟。
其實她滿心愧疚,想不到重新給她第二次機會,她還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