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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奇怪,幾十年沒有見的任校長僅見一面就讓我感覺到當年那些&ldo;經歷&rdo;可能不是虛幻的,這些年我過的是一種本真的、背叛自己的生活,因為我不敢承認真實,不敢把真實完全當成真實,沒有真正面對真實,但是,&ldo;總負責老師&rdo;,我們叫他鍾老師,一直在我們公社的中心校,我們公社改變為鎮了,他還在,我和他還共事了多年,我教了二十多年書,二十多年都和他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卻很少因為看見他而想起過去,想起當年的&ldo;一小時不多一小時不少的1825天的行動&rdo;,就好像他與我當年的&ldo;一小時不多一小時不少的1825天的行動&rdo;是無關的,我在作品中寫他,寫他給留下的那堪稱刻骨銘心的記憶,也好像寫的是與他無關的人和事,他的存在並沒有使我對&ldo;一小時不多一小時不少的1825天的行動&rdo;,還有類似的那些經歷,多一些真實感,在電腦前打這行文字時候,我的感覺是如果他的存在能夠使我多一些這類真實感,我對當年那些&ldo;經歷&rdo;和&ldo;經驗&rdo;的反思也許會更深入一些,而它們的確應該得到更深入的反思和更嚴肅的對待,最起碼,我能給出,僅僅是對自己給出它們到底是不是我經歷過的、是不是實際發生過的的確切答案,而老實說,到現在為止,從我的心理狀況來看,我還真沒給出,僅僅是對自己給出這樣一答案。
似乎更奇怪的是,並不是我是個飽嘗生活和人世的滋味再不像當年而是不無圓滑世故、人云亦云的成年人了,我就不可能有完全可以和當年那些經歷歸為一類的經歷了。我到三十而立的年齡了,到四十不惑的年齡,都還有這類經歷。當然,像童年時代那樣強烈、突出、宏大的經驗是沒有了,作為一個成熟、世故、圓滑的成人,這類經歷是小而微的,只能依稀還有當年那些經歷的影子和迴音,但它們所起到的作用,也就像耄耋之年的任校長當著我的面說:&ldo;你是小學生的時候算得上是比較活躍的!&rdo;就像始終也記得&ldo;一小時不多一小時不少的1825天的行動&rdo;結束的那天,我離開我們公社中心校時抬頭看見的最後兩個遠去的天使在那個山頭上的身影一樣,還有始終也記得&ldo;總負責老師&rdo;們相信我將註定考上建興中學,他們再也拿我沒辦法的時候突然在我面前變得就像一下子矮了半截的樣子一樣,對我確信當年確實有過那樣些&ldo;經歷&rdo;並非沒有作用,但作用是相當有限的。
總之,我對自己的童年已如這本書所寫地寫出來了。我寫它的動機當然是非常複雜的,只是不能否認有我認為像&ldo;一小時不多一小時不少的1825天的行動&rdo;這樣的事情本身需要得到經歷者嚴肅對待的因素。而最終的結果是,我這個經歷者雖然嚴肅地講述了這些事情,但這些的事情是否是真的,我是否是真經歷了它們,它們就真的不是我的臆想或病態的虛構,我都不能完全確切地回答,僅僅是對自己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也不能,同時,我也不能說我已經完全理解它們了,已經完全能夠解釋它們了,哪怕僅僅是對自己解釋它們。我還在路上,且不管這是不是一條路,是不是應該走在上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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