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3 頁)

他雙手收緊，擁著她時，他固執得像個孩子。

沒有人可以窺見，那五天裡沈玉致心裡的恐慌。

因為她戴著的那枚龍鱗失效，他要找到她，就變得沒那麼容易。

那五天對他而言，漫長如長極淵下的煎熬歲月。

明明她答應過啊。

她說她不會離開的。

但為什麼，她又食言了？

&ldo;阿零說，我中了熾毒。&rdo;

過了好久好久，陶初終於開口說話了。

&ldo;我還能活多久，你很清楚，不是嗎？&rdo;

她深吸了一口氣。

&ldo;所以，你是因為這個？&rdo;

沈玉致強制地讓她轉過身來，看著她，說，&ldo;我不會讓你死的，初初。&rdo;

&ldo;你不信我嗎？&rdo;

他那雙眼瞳裡滿含期盼，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他從來，都是那麼的堅定沉穩。

可他的堅定沉穩背後，又是除卻她眼前的這個姑娘外，任何人都無法觸碰到的脆弱。

&ldo;我相信啊。&rdo;

陶初紅著眼睛，&ldo;我知道你有辦法救我。&rdo;

&ldo;但代價是你，是嗎？&rdo;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終於哭出來。

那一瞬，沈玉致瞳孔微縮，可他喉結動了動，半晌都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ldo;初初……&rdo;

他伸出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那雙眼睛裡竟然帶著幾分期盼，幾分歡喜。

&ldo;你是因為這個，才離開我的，對嗎？&rdo;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

陶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ldo;不然，不然離家出走很好玩嗎？&rdo;

&ldo;家？&rdo;

沈玉致像是恍惚了一瞬。

他的指腹輕撫她的臉頰，&ldo;你真的……把這裡當做了你的家嗎？&rdo;

陶初瞪他，那雙眼睛裡淚光閃爍，像是一隻生了氣的小動物。

後來，她聽見這個捧著她的臉，輕柔地替她擦去她的淚痕的少年認真地對她說，&ldo;初初，我只要你活著。&rdo;

太多想說的話，他還未真的宣之於口，又都緘默在他親吻著她鬢角的那一刻。

他本來，就不善言辭。

但只憑他的這一句話，陶初就知道，阿零說得都是真的。

他是真的……有那麼想過。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幾乎看不見他的臉龐，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她一下子揮開他捧著她臉頰的手，瞪他，&ldo;你別想。&rdo;

&ldo;沈玉致，我能活多久，是我的事情。&rdo;

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地喚過他的名字。

她揪著他的衣襟，倔強地望著他的眼睛，&ldo;你要是敢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我……我就自殺。&rdo;

&ldo;你敢。&rdo;

他的神色陡然沉冷。

陶初梗著脖子，&ldo;你看我敢不敢！&rdo;

兩個人就那麼僵持了好久，直到沈玉致先軟了神色，低聲哄她，&ldo;初初，不鬧了。&rdo;

&ldo;我們先不提這件事，好不好？&rdo;

時至現在，他竟然也變得無比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