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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理道就像被病痛折磨的人乞求安樂死一樣。聽劉春玉的故事時,覺得或許真的只能那樣。她不能忘掉那個美好的過去,但有些東西眼見就要被破壞殆盡,若是我,肯定也會絕望。人有的時候會很記掛一段時光,其實是一段不能抹殺的歲月,當預期不是那樣的時候,就會倍覺感傷。忘記在哪個節目裡聽到,謝霆鋒說他和張柏芝還相愛,只是不知道怎麼走下去了。聽了之後很感慨,其實他們大明星的愛情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是年少的時候看《老夫子》,裡面的謝霆鋒和張柏芝是那時嚮往的一切美好典範,後來破碎了,就成了對那段時光的感懷和留戀。所以我理解劉春玉的感受,她說他遇到王金龍是在最美好的年華里,如果有可能,她比誰都希望他活著。這個女人真的很善良。她心裡一定很難過,卑微又無耐。即便她殺了人,但罪不至死。可法律不那麼想,她這是有預謀的殺人。她的家人和跟我一起的同事都決定給她做減輕處罰的辯護,事實上這是正路,看似只能如此。可我覺得無力,減輕處罰是法律就該給她的寬待,不是我們辯護律師該為她爭取的,我覺得我們該做更多。”可是沒有辦法,連她自己都招供了。跟那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奸猾人物相比,他們實在太樸實卑微,根本不懂得投機取巧。只會提著人頭任殺任剮。
江南看似說了些不相甘的,到底沒說她想怎麼辦。當了這麼多年的律師也知道怎樣做才叫安份守已,卻覺得很不夠。
薄南風若有所思的盯緊她,天色漸漸暗下來,沒人起來開燈,室中一片昏暗。幸好還有細碎的晚霞從窗面入,一直蔓延到兩人的身上,緩緩若流光。即便江南垂著眸子,無奈的看著地面,薄南風還是看到她眼眸清澈,乾淨的仿如初生的嬰孩兒,明亮得不摻一絲雜質。心裡處某隱隱動了下,江南這個正直的樣子是他最喜歡的,明明硬得跟一根刺似的,卻是薄南風感覺最柔軟的時候,這樣的江南,就算他是一座冰山,也能瞬間被她融化掉。
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短髮,若有似無的鉤起唇角:“江律師,讓我猜猜你想做什麼,其實你想賭一次,讓你的當事人無罪。但你又怕你在這場博弈中賭輸了,讓她連最保守可靠的寬待都得不到?”正因為有這樣的擔心,所以她才說法律不盡人意,如果法律有溫情的話,就該給這樣的人減輕處罰的判決,無論她的訴訟請求是輸是贏。只有得到這樣的保證,才能斷了她的後顧之憂,不用拿著劉春玉的性命去鋌而走險。但法律沒有這樣的規定,而辯護律師也不會反常規的跳過這種保守做派。如此一來,就相當於將一個人原本存在的逃生機會扼殺了。
江南不得不說薄南風果然精明睿智,她不過侃侃發洩,知道邏輯有多混亂,而薄南風不僅聽清了,還一語命中主題。
被他猜中也沒什麼,反正他總是笑話她。
“是啊,如果法律能給我這個最基本的保障,我真想爭取更多。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瘋子?”轉首看他,笑容薄弱一吹即散,江南可從不在他面前這般妄自菲薄。
薄南風知道她這次是真的茫然了,手臂纏到她的肩膀上,將人攬過來借她一個肩膀靠。肯誠道:“沒覺得你是瘋子,你就這個時候最迷人,正義又孤勇,讓我覺得這世界還是有溫情的。”
江南不可思議:“你真的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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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你瘋了吧
薄南風挑起眉頭:“這種事何必騙你,江律師,按你想的做啊,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可以。你做律師是為了什麼?單純當個事業,只為了掙口飯麼?”
江南懶懶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思考這個問題,最初的時候好像的確是因為想要生活。後來見識的世間百態多了,發現想法變得越來越不單純。她嘆了一口氣,薄南風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