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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韓君的關係僅維繫在普通朋友,可會隨意開口責難?有些感情,不經人點破,自己是永遠不會發現的……
鄭韓君要說服鄭穎去向雲晉言要人,不是易事,要去雲瀲山提親,也不簡單,甚至讓沈銀銀心甘情願嫁給他,也要折騰一番,可是,若是唾手可得,哪裡會知道珍惜?
黎子何搖頭輕笑,還有大半月的時間,若鄭韓君真是有心,足夠了。
秋日的夜晚總是來得又早又快,黎子何回到太醫院時已是繁星滿天,沈銀銀的事情總算有些起色,黎子何的心情難得有些舒暢,踏著輕快的步子入大廳,前腳剛剛踏進,便聽到身後一聲叫喚:“黎醫童!”
黎子何回首,便看到雲晉言身邊的魏公公急匆匆趕過來,看到自己面上一喜。
黎子何掐指一算,剛剛好三日時間,魏公公來找馮宗英去看診?
“黎醫童!”魏公公叫住黎子何,忙上前道:“黎醫童止步。”
黎子何詫異他只見過自己數面便記得長相,卻並未表露,和聲道:“公公何事?”
“皇上召見,麻煩黎醫童隨老奴走一趟。”魏公公面上有些焦急,說出來的話很客氣,伸出一隻手,示意黎子何隨他走。
黎子何頷首,不再多說,跟著他的步子一路向前。
那粟容花的種子,遇熱化作灰燼,藥力慢慢散發,殿內香爐向來是七日一換,她去勤政殿那日正好是月初,又早有準備的將袖子裡的豔鳶草換作粟容花種,毫不猶豫投了進去,三日之後種子藥力散盡,雲晉言定會全身不適,煩躁不安,隨後精神恍惚,沉浸在幻境中昏睡不醒。
黎子何將投毒過程來回想了幾次,確定自己的動作不可能被旁人發現,那他生病,要她這個小小醫童去作甚?
思酌間已經到了勤政殿,魏公公唱到:“黎醫童帶到。”
隨即開啟勤政殿的門,讓黎子何進去。
殿門“嘎吱”一聲開啟,香爐裡怡人的三香淡淡飄出殿外,黎子何只是站在門口便發覺不對勁,空氣中粟容花的藥力還未散盡。
粟容花,黎子何只在沈墨的雲瀲山見過,皇宮內的醫書雖多,很多雲瀲山上的藥材卻並未提及,反倒是沈墨那裡的醫書,少,卻精。只是這類對他人有害的藥草,沈墨從來不對她多說,還是沈銀銀研究藍顏草時從沈墨房中偷偷拿出一本藥書,黎子何才知道原來種在院前的那麼一大片粟容花竟還有這種作用。
粟容花的藥力在空氣中,會使血液流動加快,脈搏跳動也比正常人快上幾分,普通人自是無法察覺,黎子何學醫,此時又特地注意,當然一嗅便知了。
或許是她高估了香爐的熱力,種子的藥力,恐怕要過了今晚才散。
雲晉言坐在書桌前,拿著一支筆,好似在批閱奏摺,黎子何上前行禮:“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晉言不抬眼,不出聲,黎子何只有繼續跪著,心道雲晉言的意志力果然夠強,他一日大部分時間都在勤政殿裡,在粟容花種的藥力中呆了幾十個時辰,若是常人,早已昏睡不起,可他卻好似無事,還能處理政事,摸了摸袖中餘下的粟容花種,今夜臨走之時,再投下一把便是。
秋日的夜晚,該是有些涼氣的,雲晉言向來不喜開門開窗將自己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封閉的空間,輕煙嫋嫋的香爐,使得殿內泛著若有似無的暖意,黎子何在地上已跪了半個時辰,書桌邊的人仍是沒有動靜,黎子何能清楚得感受到,兩人之間流淌的不是靜謐,是煩躁,從雲晉言身上散發出來的煩躁幽幽充溢了整個勤政殿。
果然,不過片刻,雲晉言突地扔掉手上的毛筆,砸在地上一聲脆響,毛筆幾個彈跳,留下幾點墨漬,恰好滾在黎子何膝蓋前,黑墨浸溼的筆尖,渾圓的朱漆筆桿,黎子何眼神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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