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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皓倒沒有生氣,眼中浮現出少見的淘氣。
“他們還不死心啊!這麼多年了?威脅要將你登報作廢也沒真的實現,枉費你努力地為非作歹,屁用!”
孟冠人最煩的就是這件事;他已經這麼努力地敗壞家聲了,怎麼家中那群大老還是死死認定非他接位不可呢?
他們二人打從沒出孃胎就被雙方父母指腹為婚,想不到豆是男孩兒。從小到大難兄難弟同甘共苦,又同時非常有志氣地要自行創業,做自己有興趣的行業——這是打幼稚園便立下的宏願。丁皓還好,父親解散幫會後,只有兩家夜總會與三家酒店要他打理,隨花不了多少時間,但反正都已上軌道沒什麼好費力的;孟冠人就不同了,對於所有人垂涎的大財團繼承人寶座,雖不至於到不屑一顧的地步,卻是能閃就閃。
他們比較喜歡雙手掙來的成果,事實上他們本來就有能力闖出一片天地;當創業者的滋味比當繼承人光榮多了。孟家三代經營的家族大機構,直系、旁系親屬眾多,堂侄表親人才濟濟,也並不是非他接位不可,偏偏孟家老太爺硬是認定第四代人才中孟冠人一枝獨秀、無人可比,所以非他不可。孟冠人當然生就一副運籌帷幄的金頭腦,但他生性浪漫閒散,喜歡將工作當遊戲,一旦繼承了事業,不逼得自己正經八百到發瘋才怪!而且那不是他的志趣所在。
至於丁皓,原本母系那邊也屬意他繼承一些事業,但他的過往事蹟令人不敢領教——只有高中學歷,並且沒有畢業,又服過刑、坐過牢,乾的壞事可以足足列成一公里長的罪狀,這自然嚇跑了母親孃家那一邊的人,樂得他現在大喊無事可做。
“生個孩子吧!冠人。將孩子丟到家中讓那群大老們有事可做,你就真正自由了。”丁皓不怎麼真心的建議。
孟冠人挑起眉,將一杯酒遞給他。
“我是優生學主義者,目前為止還沒有哪一個女人夠資格當我天才兒子的媽。”二人乾杯,一仰而盡。
第二章
朱浣浣並不十分明白哥哥的意思。突然要她搬去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同住,說是彼此照應;即使那個陌生男人是哥哥足以信任、品性超凡入聖的君子,她還是覺得不妥——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光想來就覺得彆扭,別人說來不就更難聽?而且,哥哥又要求她辭去律師事務所的工作,去那個人的公司當秘書;這太誇張、太過分了!雖說多年來寒暑假她都玩票性質的跟在哥哥身邊實習,什麼打字、速記……一些秘書事務,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可是畢了業,她的興趣是朝著自己專長髮展,一方面準備律師特考,下一次法官考試也快近了。哥哥現在卻要求她半年內安份去當私人秘書,也沒有任何解釋就一溜煙逃到國外去了——朱浣浣柳眉微蹙。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哥哥的過分關愛,哥哥是她僅剩的親人了,不聽他的,要聽誰的呢?即使他太過於小題大作、杞人憂天,也都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她真的不明白,住在好友白水晶那邊不是更好嗎?又不會引人非議……但哥哥極力反對,好像她有什麼大禍臨頭似的。
她提著二大箱行李下計程車——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是不是太怪異了?朱浣浣抬頭看看圍牆大門旁被陽光照得閃閃發亮的黑底金字——迅雷保全公司從鐵欄杆圍牆看進去,是一片廣場空地,停放著十幾輛漆著保全公司名字的車子;清一色是紅黑相間。越過停車的廣場後,視野更開闊——右側是行政大樓,七層樓高的辦公室,不華麗,但很有公司的架式,也是黑白相間,看得出落成不久;左側是三層樓的員工宿舍。介於二幢建築物之間是兩座球場——藍球場與排球場;而最裡端就是一座操場了。即使是坐落市區與郊區之間的工業區,能有這種規模已經非常不簡單了,像一所小學校似的。這間保全公司從頭到腳全是陽剛味十足,沒有一點柔美,她一個女孩子家,難道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