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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的陌生男子,頓覺氣竭。
“混……混賬東西!原來你早就跟人勾搭了,難怪好端端的親事怎麼說也不要!簡直下賤,跟你娘一樣下賤,只會勾引男人!”
“大膽!”
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小隊身穿飛魚服的漢子,替代了擋在門口的俞家兄弟,神情肅穆地看著議論紛紛的人群。
為首的壯漢一改過去在村裡晃盪時,滿臉的憨笑,瞪著眼,呵斥道:“你個婆子,滿口汙言穢語!再說話,就送你去縣衙!”
平頭百姓最怕就是見官。饒是老太太再怎麼生氣,此時也不敢說什麼了,只憤憤地瞪眼。
“這位……官爺,”徐嬸扶著梁秦氏,見梁玉琢與她身邊的男子似早熟識,心下微驚,忙開口,“您是?”
下川村的百姓能認出飛魚服的不多,可出現的這群漢子裡,認得薛荀的人不在少數。
聽見徐嬸的詢問,薛荀轉身,好言道:“這位是錦衣衛指揮使鍾贛鍾大人。”
聽見“錦衣衛”三個字,在場的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氣。梁老太太更是嚇得站不住,靠在梁趙氏的身上就要往地上倒,而梁連氏臉色蒼白,嚇得趁機逃走。
都說錦衣衛是朝廷的鷹犬,名聲差得很,遇上錦衣衛,只脫層皮已是最輕的了。對比起縣衙裡的官老爺,還是錦衣衛的名聲更能威懾人心。
俞家兄弟此時也打了個趔趄。俞二郎更是轉首向梁玉琢看去,差不多一年的辰光,原先瘦弱如稚子的女孩,已經終於有了少女的身姿,可站在這個錦衣衛的身邊,卻仍舊像個還未長大的小姑娘。
俞二郎張了張嘴,突然瞠目。
比起看著她為自己的未來努力,鍾贛更喜歡能將這個小姑娘護在自己的身下。他似有些漫不經心地聽著人群裡的議論,低頭時對上樑玉琢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神,到底還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終於長肉了的小臉。
這個動作有些曖昧,可鍾贛還記得除夕那晚為梁玉琢上藥時的柔滑手感,此時摸到臉上,下意識地摩挲了兩下,這才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轉身向著梁秦氏拱了拱手。
“在下鍾贛,冒昧求娶梁姑娘。”
梁秦氏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前一刻,她的女兒還被薛家當做物什,想著給人沖喜,這一回卻得了貴人的青眼。
她愣愣地抓著徐嬸的手,看向梁玉琢的目光中摻雜良多。
梁玉琢卻在此時垂下眼簾,不去看梁秦氏的眼。
鍾贛的求娶自然沒有得到立即的應允。他卻不急,只等人群散去,梁老太太氣急敗壞地離開,方才牽住了梁玉琢的手。
院子裡已經沒了其他人,梁秦氏帶著二郎去了隔壁。
俞二郎雖有些不放心,可遇上不遠處三三兩兩站著的錦衣衛,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在邊上偷聽。他站在自家院子裡,朝梁玉琢方向看了一眼,對上那個錦衣衛指揮使的視線,有些不甘心地在牆上捶了一拳,低頭走進屋子。
離開梁家的人群邊走邊還有人回頭,興許不用半日功夫,下川村邊上的山裡住著錦衣衛的訊息就會傳遍整個縣,同時傳出的還會有錦衣衛指揮使看上了村姑的事。
可旁人的言語,對鍾贛來說不過是從耳旁掠過的風。握在掌心裡的手向外掙脫了幾下,似乎見掙脫不開,已然放棄了動作,任由他牽著。
“第二次了。”鍾贛低聲道,“第二次向你求親了。”
梁玉琢閉上眼,包裹著自己的手掌大而炙熱,將方才憤怒的情緒漸漸平緩。她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時,臉上已然露出苦笑。
“鍾大哥,你為何要娶我?”
“大抵,是因為歡喜你。”見梁玉琢臉上並未有欣喜,反倒全是苦澀,鍾贛心底也生出些憐惜。他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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