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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魚從跟前遊過,一呼啦就甩了尾巴竄出去老遠。棲息在池塘邊上的兩隻叫不出明堂的鳥,被梁玉琢經過的動靜驚擾地飛起,撲撲兩下掉了幾根羽毛下來。
她瞧那羽毛看著好看,隨手撿起塞進懷裡準備帶回去給二郎玩。哪想到,才提著木桶往池塘邊上走了兩步,頭頂上忽然傳來撲簌簌的聲音。
梁玉琢還沒抬頭,什麼東西帶著一股子羽毛的羶味就從頭上掉了下來,還擦著她的鼻尖砸進了池塘裡。
“嘩啦”一下,濺開一片水花,淋了她半身。
“哈哈,我這箭準頭怎樣?”
“準頭是還不錯,好歹沒丟指揮使的……哎,哪裡來的小姑娘?”
身後頭傳來兩個粗啞的聲音,梁玉琢抹了把臉,狼狽地回頭。倆穿著短打的漢子手裡拽著弓,一前一後往池塘邊上走,瞧見她蹲在這邊,跟前水裡還躺著毛髮盡溼的戴勝,打頭一人回頭就一胳膊肘撞上了後一人的肚子。
“讓你瞎射,看你把人小姑娘弄的!”
“我……誰曉得這裡突然蹦出個女娃娃!”
作者有話要說: 請冷冷的_(:з」∠)_大家給點活力~
☆、第八章
突然出現的這兩人瞧著有些臉生。
前頭一個虎背熊腰,身上還揹著箭囊,短打外頭套了一件革衣。後頭那個看著更高大一些,卻有些憨直。
這人被胳膊肘撞了肚子,這會兒正揉著肚子,心情頗為複雜地盯著梁玉琢。看了會兒,他幾步上前,“嘩啦”一下從水裡把戴勝抓了出來。
“你是哪兒來的女娃娃?剛才這一下,沒嚇著你吧?”見梁玉琢點頭,這人臉上浮起得意神色,朝著同伴得瑟,“我就說我箭術了得,這女娃娃可沒被我嚇著!”
他這一抓,梁玉琢看得仔細,那箭頭極準地插在戴勝鳥的喉間,連多餘的血珠子都沒流出來。
這等本事,可是連俞家兄弟這樣打小跟著父輩打獵的漢子都沒能學到的。
這倆漢子看著粗野,倒沒對梁玉琢說些渾話,只是撿了鳥,隨口問了幾句尋常的話,便送她下山,等人從山道上匆匆走遠,這才翻身回住的地方。
下川村半山腰有處宅子。前些年,這裡頭住的是這一代的地主,下川村以及附近幾個村子大多都是佃戶,自己手裡頭只有不到十畝的地,大多數都是租賃的田地。每年都要按照地主的要求種上東西,到了收成的時候,大部分的收成都要給地主,剩下的那些勉強夠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梁家分給梁文的那五畝是從自家的地裡劃拉出去的。梁文靠著五畝地的收成和學堂的束脩養家餬口,倒也從來沒跟地主扯上過什麼關係。梁玉琢穿越後,梁文早就過世,秦氏沒什麼力氣乾地裡的活計,更不曉得外頭的一些事——
那地主因為賄賂當地的縣官,又為了給兒子謀出路,鄉試的時候塞了不少銀錢。兒子鄉試出了頭,卻很快被人打了回來。只因為宣德七年的“六王之亂”。
“六王之亂”說到底是皇室的同室操戈。
只是一場“六王之亂”因牽涉甚廣,不少官員都在其中紛紛落馬。無處不在的錦衣衛將此間蒐羅到的種種罪證擺上了天子的桌案,一時間朝堂內外山搖地動。地主就是在其中因為有較深的牽扯,才一併活罪,一家老小被判了個流放。
至於流放路上是死是活,卻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而這邊的宅子,自然也就收歸了朝廷,卻也很快給找了新的主人。
這邊倆漢子提著打到的獵物回了宅子,進門的時候還在不斷說起方才遇到的女娃娃。
有人從旁經過,咳嗽兩聲。
“老四,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我去附近村子問問有沒有枇杷花……嗷,老五,你又撞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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