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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們這是逼良為娼!”
青桐聽得這個女子的口音有些耳熟,沒錯,她應該跟自己是同鄉。
那 另一個女子起初還好聲相勸,後來見這人不知好歹,說話衝撞,便漸漸變了語氣,冷笑一聲道:“呵,姐姐我好心勸你,你就別拿著捏著了。咱們的媽媽可不是那有 耐心的人。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很多姑娘初進來時都是哭哭啼啼的,到後來還不是被調、教得乖乖的。我再給你透個底,媽媽的手段多著 呢。比如把你打昏了,藥蒙了,叫上幾個大漢輪流侍弄你,破了你身再把你關起來好好看著,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被勸的女子哭得愈發厲害。勸人的也愈發不耐煩了,又說了幾句話,便起身離開。臨走時,她又說道:“媽媽說了,我再勸不動你,她就要動真格了,好自為之吧你。春梅春瓶,你們兩個好好看著她。”
那女子一邊整著衣裳一邊款款走了出來。門開時,一陣濃烈的香風鑽進青桐的鼻孔裡,她險些沒忍住打噴嚏。青桐縮在昏暗處,心中默默籌算著怎麼救得這個女孩子脫離火坑。
她正在思量間,卻聽得院子裡又傳來一陣環佩叮噹聲。一個女子嬌聲笑道:“牡丹姐姐,你怎地躲在這裡,再不出來,你的老相好要被人搶走了。”
那個叫牡丹的女子輕哼一聲,頗不在乎地道:“一個肥老頭子,誰愛搶誰搶,我呀還喜歡那少年郎。”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那姓何的真個被初來的那個小賤人給拉進房裡了。你沒看見呢,她一聽到是何老爺三字,那眼睛都亮起來了。嘖嘖,真不要臉。”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青桐的心卻在漸漸下沉,姓何的?該不會那麼巧吧。不是聽說那何正倫傷心欲絕,告病在家嗎?兒子剛死,他還有心情*?
青 桐畢竟對這個時代的男人瞭解不深。她所不知道的是,那何正倫確實傷心欲絕。但他傷心歸傷心,某些部位卻也沒閒著。甚至他還以中年喪子傷心過度為藉口,向內 人提出要求再娶一門小妾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同時也為何家開枝散葉。何夫人狠狠地拒絕了,並且當場哭暈在床上。
何正倫的要求沒得到滿足,只好退而求其次來青樓尋找安慰。
青 桐一聽到姓何的三個字,心緒便再也無法平復下去。何正倫沒告倒她,但她知道他絕不會善罷干休。只是眼前礙於事情鬧得太大,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罷了。這 幾日,灰灰菜和喇叭花也沒能從何黃兩家打探到什麼訊息。今日若真遇到何正倫,她正好聽聽牆角。青桐又在窗戶根前蝸了一會兒,等院裡的人走了,再貼著牆壁聽 聽屋裡的動靜。那女子仍在哭泣。青桐猜測這個女孩子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況且現在天剛擦黑,她下手也不方便。她且先去會會那姓何的老不羞再說。
青桐趁著人不注意,再次像只貓兒似的輕手輕腳地攀爬上屋頂,沿著瓦楞悄無聲息地一路快行。她的雙眼緊盯著那個叫牡丹的女子,她應該是要去找姓何的。
牡丹出了後堂,上了扶梯。在走廊裡脆聲笑罵道:“喲,方才是誰要找姑娘?怎麼這會兒不見影了,被那個騷蹄子勾走了?”
這時,一個滿臉厚粉,一頭珠翠的中年婦人顛著小腳走了進來,一把拖住牡丹,“噓”了一聲:“何老爺已經進了秋蘭姑娘的房裡了,媽媽再給你尋一個好的。”
牡丹一撅嘴一扭身,抱怨道:“媽媽倒是稀罕那個騷娘們,敢是外來的和尚好唸經。”
老鴇笑得花枝亂顫:“她哪是外來的和尚,我聽她口音像是自幼長在京城,不知怎地被倒賣到外地去了。這不剛轉賣回來。”
老鴇又搖著頭道:“不過,我瞧著她有些奇怪。對京城的事打聽得緊著呢。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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