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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然後在她臉色酡紅時,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樣的環境容易使人迷亂,失去理智。她跟他講唐頌的事,好的壞的,倒垃圾一樣,不管不顧地傾訴。什麼時候帶了哭腔也沒發覺。
肖子航說,你要是不開心就離開他,以前的你不像現在這樣優柔寡斷。
她說,你懂個屁。
他對她的爆粗顯然意外,但只皺了皺眉頭。
陶斯淼怎麼願意承認,自己不再是那個有一大把青春可以揮霍的女孩,她快三十了,眼角的魚尾紋每天都在提醒她,她的青春將要過去,她應該找一個讓自己安定下來的男人。
她從來不想當女強人。她想要的只是一份自己喜歡的職業,她愛的人也正好愛自己。
和唐頌在一起的三年多,她以為她找到了。可是一旦吵架,她還是受不了。
喝酒嗆著了,肖子航替她拍背。她嫌惡地躲開,嘴角卻勾勒出嫵媚的笑。她問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死纏爛打不像是他的風格。肖子航英俊的臉上波瀾未起,淡淡地喝了口酒,說現在什麼都穩定了,事業有了,地位有了,回頭卻發現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很累了,但還想最後賭一把。
陶斯淼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卻沒能找到一絲閃躲。
他知道她要問什麼,但還是要賭一把,賭他之前傷害過的傻瓜,還願意等他。
尋尋覓覓,又回到原地。
看盡繁華風景,還是隻要一個你。
換來沉默,等待,對飲無言。
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人的酒量都有了長進。但和混跡於應酬場上的肖子航相比,陶斯淼終究是差了一截。喝到興頭上,往事佔據腦海,陶斯淼紅了眼,拍他的肩,捶胸頓足地控訴起他的背叛和遺忘,閉口不提自己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涕泗橫流,肖子航耐心地給她擦拭,動作溫柔得依舊像是那個她崇拜著的鄰家哥哥,她倒在他懷裡喃喃自語,逐漸不省人事。最後閃現的是年少的約定:她有一雙天生彈鋼琴的手,他是最英俊的小提琴家。他們在音樂裡戀愛,成婚,然後共度餘生。
她在夢境中哭泣不止,再睜開眼是在他的公寓,雖然是第一次來,但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他的風格和色彩,和她的年輕攝影師,哦不,年輕畫家,大相逕庭。她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是深夜十二點。
鬧鐘旁邊是相框,是他和她多年前的合照。她強忍著頭疼,動作笨拙地拿到手上看,還沒放回去,肖子航就從浴室裡出來。
兩個人都頓住了動作,但下一秒,陶斯淼眼裡的淚就滾落下來了。
肖子航說,你醒了,如果不想回去,今晚就睡這裡。
說完,他轉身要走,陶斯淼手腳並用地下床阻止了他。
她本來是想讓他陪陪自己,可是在他擁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她竟然感到了無比的安心。
而當他說,淼淼,我和她從來都不是真的,我心裡的人一直是你。她打了個哆嗦,就像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跑了幾天幾夜,還是站在了原地。
除了父母,就只有他,會叫自己淼淼。
就連唐頌,也只喊她斯淼。
她忽然仰起頭吻住了他。儘管她比誰都清楚,肖子航從來不是被動的人。
他反客為主的時候,她聽見他問,想好了嗎?
她想好了。她從來不是理智冷靜的女人,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一時興起。接下來發生的事心照不宣,他們在那個夜晚熱烈地擁吻,纏綿,還沒結束,肖子航在她額頭上碰了一下,說了她很難從另一個男人嘴裡聽到的,最簡單也最珍貴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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