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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是郎中,也不敢什麼都給你喂,對吧,是藥三分毒。”
你也知道,怎麼前兩天就不斟酌?
遲衡琢磨了一下,是渴得厲害,吃還是不吃,看看安錯真誠的眼神,想想至少身上不癢是真的,出汗少也是真的,安錯還是有點譜的。於是端過碗,捏著鼻子咕咚咕咚吞了下去。
安錯很快又去熬藥了,原先的幾大鍋要併成一鍋。
遲衡與他一同抬起大鍋,慢慢倒在一起,濃濃的藥汁非常黏稠。並好之後,安錯往鍋裡扔了幾塊石頭,遲衡問:“扔石頭是為什麼?”
“這不是石頭,是藥草,長了幾百年凝固成石的模樣,合進藥裡,能吸鐵性,令傷口不化膿,不淤血,且不會留下後遺之症。”安錯忽然惆悵,“其實好多傷者並不是被刀劍殺死的,而是被染上了兵器上的鐵性,五臟六腑衰竭,然後因體虛而亡的。”
這個倒是好懂,遲衡說:“練好之後給我一些,我也常受傷。”
安錯嘟囔:“為什麼要打戰。”
遲衡笑而不言,找到一棵比人高的樹,揮斧砍下了十數下,他力氣大,柴刀被磨得也厲,樹很快就斷了。他把最接近樹根的地方砍出一截,最後削成幾十公分長,三個指節寬,最前頭尖尖的。又砍了兩截樹幹,削得又直又順,又是鑽孔又是綁緊,製成之後,竟然是一把有模有樣的木鋤頭。
安錯醒來後,見了十分高興:“這個好用,我早就想弄個鋤頭了,鐵的容易傷著草根,壞了藥性。”身處火羅山,不是想弄就能弄到的。
看他歡天喜地,遲衡趁勢問:“你一個人住這裡多長時間了?”這裡根本就不像住過好幾個人的樣子。
“一個月。”安錯脫口而出。
說完才意識到給下套了,安錯索性把實話都說了:“師父和師兄都說初冬天寒,人瘟就能停下,而且病過的人治不了,也說絳石只是典籍中記過,根本難說。但我不信,任何東西,能攻就能克,沒有找到絳石怎麼能斷定。”
果然固執。
“你還說師父去了元州城。”
“確實去了,那裡現在人瘟正肆虐,師父只能做到讓人患病不死而已。師兄則在霍斥那裡,防止人瘟傳得更嚴重。”安錯說這話時,神情難得嚴肅,說到百姓疾苦,一派仁心。
也讓人佩服。
“其實你不是被人送過來的,那天我下山去,你被人打撈上來,只有出的氣,翻白眼,渾身都僵了。有個赤腳大夫看過後說沒救了,正要埋時,我讓他們把你送過來,死馬當活馬醫。”安錯靦腆一笑,“看,你不也活蹦亂跳了嗎?”
他這麼一說,遲衡才覺得,自己能活過來,也挺不容易的。
心中升騰起感激,遲衡道了好幾聲謝。
安錯為他診了一下脈:“你還覺得渾身乏力嗎?臉還是很不舒服嗎?”
遲衡嘴角一抽,他倒忘記了這一茬,猶豫了一下說到:“臉還是像烏龜殼一樣裂開的感覺,而且,好像,尿不是黃色的,而是發青發黑,這是什麼緣故?”
安錯目瞪口呆訝異地說:“不是發紅嗎?”
遲衡心裡又一涼。
33〇三三
【三十三】
發紅?
遲衡徹底瘋了,遇上了這個半吊子大夫,自己還算什麼桃花姻緣,有安錯在,絕對是活不到能遇上桃花開的時候了。早知道就該測測自己還能活幾天,這麼折騰,一百天都過不下去。
見他臉色頃刻發白,安錯急忙道:“你別急,我再號一號脈。”
遲衡伸出手。
半天過後,他弱弱地問:“安錯,你到底號出個什麼結果沒,還有救嗎,說句話。”
“脈象是比前兩天好很多的,相火一時旺一時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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