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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笑嘻嘻地對韓逸舟,即黑西裝男人道:「你們說晚吟也真是的,再怎麼忙也不能不參加家宴啊。這都多久沒見他了。」
爺爺苦口婆心道:「雲飛啊,你年紀大了後還得靠兒子照顧,平日裡該收就得收。今天我把小辭給你叫來了,你們父子倆好好說說。」
其他親戚隨之附和:「小辭,你那邊也要勸著晚吟,叫他多來聚聚。你們兄弟倆終歸是喻家的人,不能生份。」
「就是,父子之間哪有不能說的話。」
「你爺爺還等著晚吟給他添個曾孫出來呢。」
喻朝辭用雙手捂住易拉罐,盡力要把滿是褶子的瓶子恢復成原樣。但易拉罐出現了褶子哪裡能恢復到從前?「哥為什麼不來,心裡沒點數嗎?」他看向身邊的喻雲飛。
爺爺提醒:「小辭,他是你爸。」
「還不是他婚內出軌?」小三今天還就在這包間裡心安理得地坐著呢。
韓逸舟的笑意凝住了:「別說這麼難聽。」
二姑道:「你這說得什麼話?」
「那要不你們告訴我婚內出軌還有什麼好聽的叫法。」喻朝辭起身,居高臨下地反問,包間的溫度隨著這一句話驟降了好幾度。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非得提一句?」喻雲飛的語氣略顯無奈。他沒想到過去十幾年了,這件事還是他和兩個兒子之間的隔閡。
「那就沒有婚內出軌了?」喻朝辭抓著這四字不放。
「小辭別鬧了,菜差不多上齊了,我們先吃。」爺爺調解道。
「回答問題不叫鬧。要是他不婚內出軌邊上那位,就我哥那兔子脾性怎麼會不來?」他也想忍一時風平浪靜,但是止不住地越想越氣,「說是家宴卻叫了這人,合著是已經把他當自家人了是吧。那我媽算什麼?免費的子宮嗎?」
痛點被精準地戳中,喻雲飛心裡也有些惱火。「能不提婚內出軌?我和你韓叔叔上初中那會兒就認識……」
「那就基佬騙婚,一樣惡臭。又想追求超脫性別的愛,又捨不得自己那條祖傳染色體。不是?」口無遮攔,是對眼前這對爛人應有的態度。
要不是為了見兒時對他尚且不錯的爺爺奶奶,誰腦殼脫水會在這裡聽一群勸人大度的奇葩碎嘴?
然而一想到二老是默許喻雲飛騙婚的始作俑者,僅存的親近感也一點點消失了。
「你!」喻雲飛「騰」的一下起身。
「飽了,你們慢吃。」喻朝辭拉開椅子,不顧眾親戚勸阻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就走。然而走了兩步,他又回頭了。
親戚以為這不懂事的孩子終於想通了,沒想到他的目標是剩下的半罐可樂。
喻朝辭走到電梯間,面無表情地等著電梯,但是等半天沒等來電梯,來的卻是一陣腳步聲。
韓逸舟急匆匆叫住了他:「小辭,你誤會我今天來的目的了。」
喻朝辭輕輕扯了脖子上的choker【1】,沒做理會。
「二院的建設斷了資金鍊,不巧雲飛公司也因資金緊缺暫時幫不上忙,他這才叫了我來幫你們。」喻雲飛解釋道。
喻朝辭睨了他一眼。
「花旗能投你們。」花旗控股是國內投資界的龍頭,他身為花旗總裁,投不投全憑他一句話。「你寫論文需要的稀缺龍涎香,我也可以派人幫你去找。」
兩個極度具有誘惑力的條件一擺,喻朝辭隱隱心動了。但是,
「只要你們兄弟放下過往,和雲飛重歸於好。」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開門聲,韓逸舟提聲開出了條件。
喻朝辭低聲:「只要你離喻雲飛遠些,向我媽道歉,我立馬上演父慈子孝。」
韓逸舟嘴角微動,眼神裡說著不可能。但眼見人要走,他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