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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非離，還說你不恨我？那這又是在做什麼？&rdo;&ldo;屬下確實不恨門主，請門主相信！只是秋大夫說過，屬下身上已落下病根，身體和武功都會大不如前，只怕留在門主身邊也是力不從心，不如去邊支的分舵，幫門主打理些地方上的事情，也好為門主解憂。&rdo;

這件事他已經想了好久。

既然入了四天門，他就絕不可能再退出去。

四天門統領整個江湖，跨越國界之分，其制度之嚴明，等級之分明，尤勝過當今諸國的朝廷體制。

在經濟與權力方面，更是統合了諸國之力，可謂是一個制度健全、實力強盛的衛冕之國。

他既然不能離開，可要他日後再留在門主身邊，他卻實在不知應如何面對，還不如避開的好。

&ldo;你想離開本座？&rdo;&ldo;不是！&rdo;言非離連忙解釋，&ldo;屬下對門主忠誠之心，日月可鑑！怎會有離開的念頭。&rdo;

北堂突然期近他，語氣輕柔，卻無半分暖意：&ldo;如此最好！非離，本座不會許你離開的。

就算你身體武功不如從前，但你仍然是個難得的人才，本座怎能讓你去那種小地方埋沒了才華呢。

再說，你以後身體不好了，本座又怎麼放心你離開呢！你就乖乖留在本座身邊，本座日後自會好好補償你！&rdo;北堂傲臉上微笑起來，笑意卻未達眼底。

&ldo;非離，好好休息，不要再東想西想。

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早點忘記，你還是本座最信任的大將！&rdo;說罷，拂身離去。

言非離頹然坐倒在床上，知道門主是不會放他走的了。

自己躲不開，便只有去面對了。

當年月夜下對那個少年的誓言，將會是他一輩子的束縛。

活著，他是北堂傲的人；死了，也是北堂傲的冥世先鋒吧……

第15章

言非離在沈梅院又住了幾天，一恢復下床行走的能力，便打算要搬回竹園。

北堂見他身上凍傷和其他病症都已好的差不多了，便沒再說什麼。

言非離回到竹園，本以為空了二十多天的屋子必定清清冷冷，誰知卻收拾的極為乾淨，暖盆什麼的也都已燒上了，整個屋子暖融融的。

他本來有一個老僕服侍，那個老僕年紀老邁，眼花耳聾，做事漸漸吃力起來。

年前時候言非離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回去養老。

那個時候言非離身上不便，也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會出世，不敢再請別的僕人，便一直自己一人住著。

現在卻見竹園被人收拾的極為妥當，不由有些詫異。

正思量著，外面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下僕，在他面前跪下。

&ldo;小的是北門門主遣來伺候言將軍的。&rdo;

言非離心下嘆了口氣。

這兩個人，那個男的沒有見過，不過那個年輕女僕，自己卻是認得的，是北堂房裡的大丫環。

想必這兩人說是來服侍自己，怕也有監視之意吧。

&ldo;起來吧。&rdo;

那個大丫環名叫喜梅，言非離知道，便問那個男僕：&ldo;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出來的？&rdo;&ldo;小的名叫凌青，原是沈梅院裡負責大馬廄的。

過年時許多人請了年假回鄉，人手不足，小的就被調至沈梅院的留香居。

後來門下的大管事的誇小的乾的好，便向門主推薦，讓小的進了屋。

昨天門主讓小的和喜梅來服侍言將軍，所以我們一大早便過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