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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只是隨口一說，他都似對待一個成年人一般給予她尊重和無限包容。

時間久了，她習慣了有事同父親分享，從不怕他看低訓斥。

&ldo;心裡有點事兒，睡不著。&rdo; 昭月輕聲回道，目光落在父親的眉目之間，纖長的手指一直在點玉石面。

顧明綽垂眸瞥向散發著柔光的玉石，停了停，望向昭月。

一副什麼都不記得了的模樣，&ldo;什麼事兒，要和爸爸說說嗎？&rdo;

昭月軟軟的嗯了聲，下一秒，直奔主題，

&ldo;爸爸，我想請您幫個忙。&rdo;

&ldo;說說看。&rdo;

&ldo;這玉石是陳孝賢的，他最近在鷺城，您能幫我把這個交還給他嗎？&rdo;

師父說得對，他可能並不是那麼在意她這個朋友，甚至從未當她是朋友。從頭到尾，她都像個小丑，誇張滑稽地唱著獨角戲。以前她看不穿，莽撞胡來。但現在她明白了也長大了，無謂再給他人和自己添堵。

一切，從她開始，也應由她終結。

&ldo;這麼重的禮，我受不起。&rdo;

第5章 強勢 有護妻那味了。

昭月按住玉石推向父親，黑眸明淨幽深，裡面尋不到一絲憂傷。

顧明綽定定的凝視她半晌，忽然笑道，&ldo;好。&rdo;

昭月鬆了口氣，可是伴之而來的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虛感。那感覺就像用積木靜心壘砌的大廈，忽然被人抽走了一小塊，雖不至於頃刻坍塌，卻讓人極不安穩。

女兒是自己的，情緒雖微弱，也沒可能瞞過顧明綽。

稍頓，他以一種極度平和的姿態對昭月說道：&ldo;糖豆，爸爸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會無條件的支援你。但是你也該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的果敢圓滿，一件在你看來很簡單的事情，另外一個人可能要咬緊牙關拼盡全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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