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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被推入冷櫃沒到兩分鐘,我就感覺全身冰冷,表皮甚至起了一層霜,幸好,肢體活動並未受到限制。
“今晚先這樣吧,明天我請示上級,給屍體換個好一點的環境,力爭在常溫狀態下儲存起來,可能得徵調一具水晶棺了。”小張用體溫槍量了一下我額頭的溫度說。
“多少度?”施鶯問。
“26,與室溫相同,夏先生現在的體徵,更像是一種變溫動物。”小張說。
我到是不在乎體溫多少,反正除了覺得有點冷,呼吸、心跳都能正常,我最關心的還是那具屍體的安全問題,要是屍體被毀,那我也就翹辮子了!怪不得算命老頭說我三魂沒了兩魂半,如果不是施鶯發現我與屍體微妙的“異體同存”,到半夜的時候,屍體開始從內部腐爛,五臟六腑漸漸溶成屍水,我不就完蛋了麼!
但是老頭讓我跟施鶯同眠,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表示了擔心之後,施鶯給那位李局長打電話請示,臨時徵調五名刑警同志,前來殯儀館值班,保護屍體的安全,這樣我才放心一些。
“那具女屍呢?”臨出殯儀館的時候,我問施鶯。
“那具女屍身上的奧妙不比你那具……啊不,是跟哥你長得很像的那具男屍,要少!”施鶯口誤,嬉笑著道歉,“她死以後,體溫一直恆定,跟睡著了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小張在這裡主要就是研究那具女屍的。”
臥槽?還有這種事情!體溫恆定,那和活人有什麼區別啊?
“咦?”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假設,“會不會,那具女屍和男屍一樣,在外面也有一個人與之有關聯性?”
“哥你指的是……你在電梯裡遇到的那個‘女鬼’?”施鶯猜測道。
“沒錯!”本來我沒想到這一點,不過經她一提示,我幾乎可以斷定,肯定是這樣!
我在電梯裡遇到那個“女鬼”時,她渾身是溼漉漉的,而那個時候,女性死者(我記得是叫郭襄)正在十三樓的浴缸裡躺著!她們倆不正是像我和男屍那樣,形成所謂“異體同存”麼!
那麼問題來了,“女鬼”去哪兒了?
電梯監控顯示,她從13層直下到“地下19層”,然後消失。
說實話,我並不相信那棟樓的電梯有地下19層,地下施工不同於地上,成本三倍不止,如果那樓有深達六七十米的地下空間,那得多大的工程量啊,而且還是個老舊小區,不可能!
“所以,哥,你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回你家吧?”施鶯提議。
我點點頭,鑽進車裡,帶施鶯回家。
期間,宋佳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感覺好點了沒,還說要來看我,被我謝絕了,讓她看到我現在這張臉,不得把我爸媽從東北老家給弄過來啊!
對了,忘了交代,我叫夏朗,我姐叫宋佳,我們並無血緣關係。
她爸和我爸是戰友、把兄弟,84年南疆最後一役,她爸為掩護我爸,被越南鬼子的機槍打成了篩子,當時她媽懷孕才三個月,我爸也受傷退役,半年之後,宋佳出生,她媽媽難產,大小隻能保一個,她媽選擇保小的,給老宋家留個血脈。
所以宋佳一出生就變成了孤兒,她爺爺奶奶都是農村的,家裡很窮,我家在城裡,家境還行,我爸就透過當地武裝部的關係,徵得老人同意之後,把宋佳領養到城裡,當時我爸還沒認識我媽呢,5年之後,我出生,宋佳都上小學一年級了。
等我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天學到沈從文的《蕭蕭》,回家吃飯時,我就問他們,宋佳是不是我的童養媳啊,給他們逗的,宋佳當時上高三,什麼都明白,害羞地跑回自己房間,但那時候我傻啊,還真以為她是我未來的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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