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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好的手輕撫她的額頭。
泉兒看著紜菩滿頭的雪絲,其突變的容顏讓她驚訝極了,張了張小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細細的“呀呀”聲,眼淚湧了上來,無奈地閉上小嘴。
步玄塵望著她的模樣,回想起她一路上沉默的模樣,原來,她不是不想理他,而是不能說話,他為自己的失察而懊悔不已。
“泉兒,是明鏡無緣下的手嗎?他給你吃了毒藥?”
衣泉淨的眼珠子微微轉動,瞥了他一眼,迅速看向紜菩,點了點頭。
“明鏡無緣!”步玄塵痛苦地吼道,如果不是泉兒的身體還未恢復,紜菩又身體虛弱,他只怕難以控制住憤怒的情緒,直接去找明鏡無緣算帳了。
對於泉兒,太多的內疚和情債,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待她了,感覺無顏面對她。
衣泉淨輕輕地扯動紜菩的小手,似有話要說,卻不知如何說。
突然,她聽到了泉兒焦急的心聲:“姐姐,我想要知道真相,我想他告訴我一切真相!”
“玄塵,泉兒想你告訴她一切真相。”紜菩脫口而出,連她自己也震驚了,她怎麼會知道的?她怎麼能聽到泉兒的心聲的?
衣泉淨激動地握緊她的小手,略顯無神的大眼望向步玄塵,無聲地催促著,眼神陌生之中含著太多的矛盾和複雜。
步玄塵的手不知如何放置,想要碰觸她,卻又怕她厭惡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沉重地說:“我和競天是孿生兄弟,關於孿生子有著許多不祥的預言,孃親不忍丟棄我們中的任何一人,但競天的身上天生有著步族族長的胎跡,我是註定要被丟棄的那一個。競天為了我,一直帶著面具生活,偽裝成大我一歲的哥哥。”
“十七年前,一個黑衣蒙面人在一夜之間,殺光我步族所有的族人,當時,我和競天才十歲。當黑衣人要殺我們時,競天的面具掉落,黑衣人看到我們一模一樣的臉,不僅沒有殺我們,反而瘋狂地大笑起來,將我們抓進一個如同人間地獄的山洞裡……”
“那個山洞……山洞……”再次憶起那惡夢般的日子,步玄塵垂下眼簾,掩飾眼裡浮現的痛苦和恨意,停頓了一會兒,艱難地繼續說:“他終日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袍,戴著人血鬼面,還吃過變聲丸,如同人間惡魔。他逼著我和競天各練一種奇怪的武功,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是一種已經絕跡江湖近百年的魔功,但當我們知道時,已經被他控制了。”
簡短的幾句話,卻讓人感覺到那個過程絕對是凡人無法忍受的艱辛痛苦,他故意省略那個過程,似是不想再想起,亦似無法道明曾經所經歷的一切惡夢。
紜菩倏地抓緊衣泉淨的小手,臉上的詫異和驚愕,讓泉兒擔心地望著她。
步玄塵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贖罪似地繼續說:“十二年,在月噬之夜,趁我們魔性大發之際,他帶著我們殺了前武林盟主泉銘遠,還有,泉莊上下幾百口人……除了泉兒,無一活口,也許,黑奴也曾經是泉莊裡的人……”
“當時,是你的那雙眼睛,喚醒了我的瘋狂,我將你悄悄地藏了起來,你由於受到驚嚇,忘記了那一夜發生的事情……你當時的眼神,和我當年族人被殺時,一模一樣……”
“泉兒,你是泉銘遠的女兒?”紜菩訥訥地插話,打斷了步玄塵的話,小臉更顯慘白,步玄塵說的這一切,太讓她震驚了,感覺一道無形的鎖鏈,將她層層纏繞,動彈不得。
衣泉淨激動地握住她的小手,無聲地給出了答案,紜菩癱坐在錦被上,小臉上盈滿痛苦之色。
“紜菩,你怎麼了?”步玄塵從悲傷中回神,再次掀開曾經的惡夢,他的臉色亦非常差。
“玄塵,請繼續說!”紜菩虛弱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她的頭垂得低低的,讓人無法瞧見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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