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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再一次嘆氣，&ldo;撿麼！&rdo;

&ldo;哦！&rdo;孫琦一拍手，&ldo;所以你推測醫生有潔癖，過於頻繁的洗手會導致蛻皮和手部乾裂，會用很多這種護手霜就很合理了！劉鑫是這個醫生的助手，也是醫院的護工，所以他可以收集很多這種軟膏管，以他的身份，出入病房也很正常，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調包牙膏。&rdo;

安格爾點點頭，隨後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ldo;你們覺得，誰更可怕？實際動手操作殺人的殺手可怕，還是操控別人，借別人的手來殺人的人更可怕？&rdo;

眾人都皺著眉頭，思考著安格爾的這個問題。

&ldo;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比較實際的問題？&rdo;安格爾問，&ldo;唆使殺人，和被唆使殺人，哪個罪更重？&rdo;

&ldo;那當然是唆使殺人。&rdo;在場警察都表示，主犯和從犯的區別啊！

&ldo;唆使的那位，覺得自己利用了別人，可事實上，有沒有可能，他本身也被被唆使的人給利用了呢？&rdo;

奧斯算是搞清楚了裡頭的邏輯，&ldo;這是強行把一級謀殺調控成二級謀殺麼？&rdo;

安格爾輕輕晃了晃那個裝著牙膏的證物袋，&ldo;惡犬將羊群裡的狼篩選了出來，想要加以利用，卻沒料到，羊群是狼的避難所，一旦有暴露的危險，那麼狼要做的就很簡單，將自己重新偽裝成羊的樣子，並且把那隻惡犬拱出羊群交給獵人……&rdo;

眾人張大了嘴，明白了為什麼安格爾會將那根藥膏送回去，並且以一種&ldo;打糙驚蛇&rdo;的方式，來找這根藥膏。

莫飛拿起證物袋，&ldo;這根藥膏，是惡犬用來跟狼交流的工具，換言之，被他篩選出來的所有的狼，都有可能曾經收到過這種軟管，有些人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犯過案了，有些人可能正在籌劃、有些人在剋制自己的狼性……但無論如何，這根牙膏，都是將他們從羊群裡暴露出來的罪證。為了自保，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惡犬的身上……所以，陷害成了反陷害！&rdo;

&ldo;劉鑫是惡犬、那些被他發現被他利用來殺人的宿主是狼、而王醫生就是被劉鑫選來替罪的那隻羊。&rdo;申毅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ldo;惡犬死死咬住了羊，準備讓他來替死，誰知狼群全部偽裝成了羊，來幫助它反咬惡犬，並最終將被撕咬得遍體鱗傷的惡犬，丟給了獵人。&rdo;

&ldo;所以……&rdo;莫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格爾，&ldo;安格爾，你用一根假的牙膏，不止讓狡猾的惡犬被定了罪，還找到了狼群！&rdo;

奧斯和申毅也都點頭‐‐厲害！

&ldo;狼群其實一直都在。&rdo;安格爾卻並不顯得多高興，&ldo;有些狼，一輩子沒人提醒它，一輩子沒找到機會爆發，那也就這麼做一輩子羊了事。可一旦被提醒了，或者被聚集到一起找到&l;志同道合&r;的同類了，那就會很快地變成狼。不是每隻羊的心裡都住著一隻狼，但心裡住著狼的羊，卻是不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把&l;問題人物和疑似問題人物&r;聚集到一起，這是一種極度不負責任和不自量力的行為。那種戒斷中心用愛治病多做交流集體治癒的理念，和惡犬發現了寶藏一樣肆意犯罪妄加利用的做法，都只能用一個詞來概括‐‐愚蠢！犬、狼、羊，彼此利用、形成一個平衡的關係，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