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震驚全青丘州的大案(第3/9 頁)
厚忠需要銀兩招兵買馬,吳致創很是撓頭,青丘州已經反覆加稅,加無可加,不能從平頭百姓入手,吳致創深思一番,想從富商動手。可富商卻不同一般百姓,富商家大業大,宗族錯綜複雜,有些富商甚至直通天聽,動手有風險,不動手所領之命無從得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擇一富商,充當大頭。正好聽說白家聲名,料想家業龐大,正好可以覆命。
吳致創擇一日,喬裝尋訪白家學塾,裝作普通民眾,參與集會。但見臺上一前朝進士,對著百人講學授課,結尾說道:“現今朝廷對青丘州有心無力,官員稅收,軍隊土地,皆為陳厚忠把持,大肆圈地養馬,所欲何為。無非想再進一階,卻置蒼生於不顧。青丘州百姓再度生靈塗炭之時日將近。”
吳致創聽完後大喜過望,傲焰王已經位及人臣,再進一階,無非黃袍加身,命人將所言皆記錄在冊。後月餘,探子埋於學眾,默默記聽,將所有不利於傲焰王之言,皆報於吳致創。吳致創拿到證據,便發動捕快,將所有人等全部收監。
白庭瑜雖是商人,但朝廷之事極為精通,反覆推考,已思得良策,心想既然言論出自自家學塾,隱瞞是瞞不了的,唯有利用傲焰王與聶耳族現今天子炎帝間隙,互相牽制。傲焰王雖為一地之王,可無隨意殺戮之權,所有重大案件,需上報炎帝,雖以傲焰王之意為主,卻存在騰挪方寸。
白庭瑜指使心腹求見青丘州巡撫鍾瑜,開誠佈公將事情來龍去脈如實告知。鍾瑜乃是京官漢臣,科舉高居榜眼,深受聶耳族之恩,為青丘州境內唯一由聶耳族任命之官員,也為聶耳族牽制傲焰王佈下重要棋子。
鍾瑜聞言,道:“白家行正義之事,世人皆知,如此人家,豈能坐視滅族。我自會稟報聖上,為白家洗去冤屈。轉告白家,此事休慌。”白家心腹趕緊叩謝,留下百兩黃金退下。白家心腹旋即快馬加鞭,啟赴京城,將刑部上上下下,盡心打點。也拜會白家學塾出身京城官員,懇請幫襯。所有關節都一一設卡。
吳致創已將所有罪名擬定清楚,案情呈請刑部,並附言:“白家一案所涉,為誣陷王爺謀反,按律當斬,念其白家行善積德,請求流放所有相關人員至長留州,家產抄沒。”
卻不想,白家流水一樣流進的銀子已經像流水一樣流至刑部。事關重大,刑部官員層層審覆,認為此事捕風捉影,認定相關人等未在公行刊物中提及誹謗傲焰王之事,所定之罪證據不足。
刑部將意見提於朝會,白家學塾出身官員撲到在地,幾人分別敘述白家如何資助士子教學,痛哭眼淚直流。
鍾瑜奏摺也送至朝堂,曰此事乃關係聶耳國之民心,青丘州士子現皆以聶耳族馬首是瞻,以如此荒唐之事捕風捉影懲處白家,將寒天下士子之心,危及朝廷,危及聖上。
滿朝文武皆曰不可妄自定罪。案件發回青丘州,要求重審。眾人稍稍放心。
吳致創何等精明之人,案件公文到手,便心知八九。唯有重新弄到鐵證,才能重揭此案。吳致創命人加重刑罰,誓要拿到鐵證。
可白家及相關人員,皆咬牙堅持,若是此時鬆口,必為所害。吳致創無奈,只得重新悉心調查,白家下人有小廝王小二者,喜好賭博吃酒,便將其帶到內室,說道:“王小二,我知你是個好小子,卻沒有好命,你賭博五年,將家中房產悉數輸光,母親患了重病卻不能盡孝。若是你說出白家誹謗王爺事情,我奏請王爺免你之罪,再附上銀兩一千,足你此生安逸。”
王小二思慮一晚,第二天找吳致創回話:“大人若保我下半生平安,我自當知無不言。”
兩人心照不宣。那王小二自小在白庭瑜身邊,對他字跡瞭如指掌,王小二便編造事實,模仿白庭瑜手跡,寫了封傲焰王造反的書信,將哪年哪月哪日白家如何誹謗傲焰王造反納入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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