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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們根本聊不到一起。宋懷靳還要陪她來看已經看過的電影。不僅約會,她自己也糟糕透了,洋文不懂,話不敢說,什麼都不知道。
跟書汀和其他懂的極多的女孩子比起來,她太差勁了。
到了電影院,宋懷靳拿著現成的票,因此也不必再去視窗排隊買。正要進裡面去,旁邊突然有女人叫了聲,&ldo;懷靳。&rdo;
宿碧循聲望去,橙紅底描金邊的旗袍,加一條白色披肩。再往上是黑色波浪卷。印象裡宿碧只見過一個這樣打扮非常好看的女人,但只是萍水相逢。
等她看清臉,便發現萍水相逢幾個字實在不恰當。
是那天跟宋懷靳同行的女人。
他們似乎很熟稔,她是直接叫的&ldo;懷靳&rdo;二字。
&ldo;你怎麼在這。&rdo;他問。
神色平靜無波,但杜紅音知道他討厭女人輕舉妄動,不識好歹。笑了笑,&ldo;東博來陪我看電影啊。&rdo;
說完目光落在宿碧身上,歪了歪頭,露出驚訝的神色,&ldo;是你?&rdo;
宿碧抿著唇角,點點頭,&ldo;你好。&rdo;
&ldo;介不介意一起看電影?&rdo;杜紅音踩著高跟鞋,靠近的時候一陣香風。
宋懷靳皺眉,但很快又斂了神色,轉身看向宿碧。
&ldo;不介意,一起吧?&rdo;上揚的尾音在詢問身邊男人的意見。
顧東博買票回來,四個人走進放映廳,坐在一起。宿碧左手邊是宋懷靳,再往左是杜紅音和顧東博。
放映廳裡有窸窸窣窣的低語,大家在等影片開始。
杜紅音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回想宿碧的樣子。不過一棵鮮嫩過頭的白菜,不管用怎樣的方法烹調,吃起來都是寡淡無味的清水。十六歲的姑娘,還整天只知天天白色連衣裙的打扮,即便每條裙子都有不同,但哪個男人會在意呢?
囿於伸手所及之處的方圓裡,兩耳不聞窗外事,故作清高的所謂閨秀……
她心底嗤笑一聲。
她知道宋懷靳不好這口。只不過是從前父母之命的婚約,不能違背的君子諾言罷了。
不過,誰君子,也輪不到宋懷靳君子吧?
電影已經開場,早和他已在國外看過的電影,她提不起半點興趣。借著昏暗光線的掩飾,她伸出右腳,在他小腿上摩挲。
男人不為所動。
她笑笑,把腳收回來,右手悄悄越界,在他腰側挑逗。指尖點了點,就要朝前面移動。不知道那位未婚妻,看見她男人身上突然多一隻手會不會被嚇壞?
電影螢幕正放到深眼窩高鼻樑男主角的深情表白,也許是金髮碧眼,黑白電影給了人們這樣一種隱秘的猜測樂趣。病重的女主角心知自己得了病,卻不肯說實情,冷言冷語拒絕。
無論何時,這樣的劇情也總讓人熱衷翻來覆去的演繹。諸如宿碧這樣的觀眾,當然回回買帳。
她不好意思讓宋懷靳看到她此刻的窘迫,只能微微低頭,悄悄抬手抹了抹眼角。
淚眼朦朧時,突然看見宋懷靳手臂動了動,下意識想仔細打量,手還沒放下,旁邊的人突然就湊近了些。
修長手指握著一塊手帕,簡單的灰色格子,看上去布料柔軟舒適。
宿碧窘迫的放下手,匆匆抬眼看了看他,隨即又立刻低頭,接過手帕,小聲道謝。
宋懷靳收回手,將目光收回,重新放在電影螢幕上。
電影放映時光影明滅,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映照出那雙淚眼。水潤的,明亮的,帶著眼角泛紅的同時眼睫的潮濕,那種濕漉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