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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他和好幾個姑娘親近的事,這個理由也站得住腳。
聞言,拓跋闌眉頭一鬆,「你是因為我接近其他人,所以便斷定我對你有惡意?」
「我不喜歡風流成性的人。」素娥避重就輕。
這樣的說辭,顯然讓拓跋闌釋然了幾分,面上鬆了松,勸哄她道:「我接近其他人確實是有目的的,不過接近你,是當真忍不住心意……」
聞言,素娥噁心得胃裡翻江倒海,都到這份了,他還要哄騙自己,真當她和上輩子一樣是個傻子麼。
但表面上她卻只能佯裝不知。
「昨日你說,若是交出我,你就不會動平陽百姓,此話還作數?」
拓跋闌眸子閃過隱秘的亮光,「自然作數。」
「你聽話跟我走,我會好好待你。」
「我憑什麼信你?」
「憑什麼?」拓跋闌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目光打量著她,隱含輕視,「你現在除了聽話,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平陽已破,她等的援軍是來不了了,除了束手就擒,還能怎樣。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很挫敗?」
韓素娥靜靜地看著他,腳下像被定住一樣,一分也未挪動,她身後燭影妖妖,帳幔翻飛,詭靜的很。
「同樣的招數用一次就夠了,」拓跋闌笑道,「你不用想著威脅我,更不必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
韓素娥明白,他不信她會死,更不怕她受到什麼傷痛,只要人最後是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他不會為了她犧牲其他利益。
「有個東西,我想給你看一下。」她淡淡說,邀請他進屋內,這對拓跋闌而言,無疑於是直白的誘惑。
她的語氣很平淡,不帶旖旎,但不知為何,拓跋闌卻更加興奮。
可他又疑心屋內有什麼蹊蹺,猶疑著不肯上前。
素娥知他警惕,心中冷笑一下,不再同他廢話,轉身進了屋內。
果然見拓跋闌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來。
拓跋闌走近屋內,手下也跟著護在他身後,屋內仍舊是空無一人,拓跋闌小心翼翼地踩著地磚,越過兩道門檻,來到裡屋。
韓素娥正坐在床榻上,紫色的輕紗幔帳後,她的面容看不真切,一手拿著一截引線模樣的東西,一手端著一支火燭。
「你知道嗎,平陽以前曾遭受過敵襲,那次外賊破城後,喪盡天良,肆意燒殺,□□婦女,自那以後,平陽人便生出了一種意志,那便是寧與敵人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也絕不讓敵人討得了一點好。」女子的聲音帶著一點悽然。
一陣風吹來,帳幔被掀開,露出韓素娥的面容,清晰的燭光下,精緻如雕琢的五官如曼妙畫卷,額上的一點花鈿,襯得她如同九天玄女,美得不似真人,仿若世間最完美的珍品。
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拓跋闌突然想起中原人的一句詩。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鬼迷心竅,莫說為她犧牲,真要看見她受傷,恐怕會極為心痛。
但看著她手上的東西,他很快清醒過來,冷靜道:「你手上的是什麼?」
幾息過後,他看見對面的人雙眸泛紅,剔透的玉淚懸於長睫,惹人憐惜。
「火藥的引線。」
韓素娥緩緩一笑,「平陽知州府地下,埋著無數火藥,連著這根引線,只要一點燃,就會將這裡化為灰燼。」
她視線緩緩掃過夏兵,帶著恨意。
「而你們,也將葬身於此。」
說罷,便傾斜火苗,就要將那引線點燃。
夏兵大驚失色,來不及思索,謊忙阻攔。
一個弓箭手下意識拉開弓弦,在拓跋闌的疾聲喝止中,對準她的手放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