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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看了韓素娥一眼,彷彿在等她的認可。
誰料素娥一臉驚訝:「二嬸嬸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方才既然說了讓幾位妹妹都搬來,便是指五位妹妹,怎能獨獨落下這兩位。」
說罷,故意作看不見呂氏青白交加的臉色,和顏悅色地對韓佩薴和韓佩芸:「你們可別忘了一同搬來,否則我會不高興的。」
她笑著,語氣堅持又認真。
瞧著一旁的韓瑋元和嘉敏也毫無反對之意,呂氏只覺得好似被扇了幾耳光一般,雖有不甘卻不敢多言,只恨恨地拉著兩個女兒走了,看也沒看庶女一眼。
被撇下的韓佩薴和韓佩芸呆呆地站在原地,似有些不敢相信,反應過來後欣喜萬分,連連向韓素娥道謝。
雖然深知,回去後必會被嫡母好生磋磨一番,但這也不重要了,她們已為自己謀到了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
千呼萬喚,男主要出來了。
第14章 公子世無雙
入夜,汴京郊外。
月色如銀,風至水面。
靜謐夜色,河道上霧氣縹緲,岸邊菖蒲團簇,好似隨著水波紋的漪動而輕輕搖擺。
細微動靜卻越顯得這景緻如同一幅亙古的畫卷。
若不是一支輕舟突兀地闖進這畫卷。
那輕舟仿若刺破了畫卷邊緣,以一種勢如破竹又柔軟輕盈的姿態悠悠駛入這片沉寂的夜幕沙河,舟身姿輕飄若柳,遠觀便以為極小,但身處其中,便知那烏篷內一應物事俱全,精緻雅趣。
夜晚的水面上有些涼意,船頭慢火煮著茶,水霧騰騰而起,裊裊上升,將那爐火前坐著的人面容遮了大半。
突然一個極暗極快的影子落在輕舟之上,迅如驚燕,落在舟上竟穩穩噹噹,不曾將輕舟帶起半分晃動。
只是將那氤氳而起的水霧吹散了片刻。
隱隱綽綽露出半張面容,玄白交錯的衣領往上,是如墨眉目,悠遠神色。
像是天下最出色的畫師傾盡畢生心血所繪,每一筆每一劃,把握分毫,極盡細緻,終於得到的雋永丹青。
無論是削挺的肩,還是下頜與頸的曲線,甚至那垂落的衣擺、髮絲揚起的弧度,都是精準完美的。
片刻功夫間,輕雲蔽月,原本皎輝如玉的銀鉤黯淡了一瞬。
來人幾乎微不可察的頓了半瞬,方行了禮,尚未開口,就聽面前之人微微揚起的聲音。
「如何?」簡短兩字,音色如玉,似環佩相叩,泠泠流水。
「屬下無能,未能查明。」黑衣人半跪著,內心惴惴。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他心中不安,卻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低著頭等待處置。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黑衣人後背幾乎汗濕,終於聽到對面不置可否「嗯」了聲,並無追究之意,這才稍喘了口氣,繼續道。
「不過屬下查到,西岸邊的流言是幾個地痞挑起來的,屬下前去調查了一番,發現他們平日對一叫蔣方林人言聽計從。」他頓了頓,遲疑道出自己的猜測:「恐怕是那人安排好的。」
「只是……傳得最厲害的北岸,蔣方林也在場,卻並未出聲。」
找不到對方的證據。
「腹語。」公子淡聲道。
黑衣人一愣,復而恍然。
腹語,原來是腹語,他怎麼沒想到。
正想著,又聽對面問:「馬行街一事呢?」
黑衣人心中一緊,垂下的面容上閃過遲疑,然後一五一十道出在採芝齋發生的事。
他語氣自然,聽不出什麼。
然而對面之人久久未置一詞,只是慢慢伸出手,寬大袖袍向下垂落,露出小半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