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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揮退了小嬋,拉著呂雉的手笑著勸慰道:「姐姐不用擔心,有父親呢,父親不是說至多明日就會放出來了嗎?就是不放出,等父親親自尋了沛令說情,也必定無事了。」
周寧言語中對呂公的全然信任感染了呂雉,呂雉想想也是,便笑著點點頭,只道自己如今還不如妹妹沉穩。
又笑問道:「你昨日不求了母親要乘馬車到縣裡轉轉嗎,怎還待著家裡?」
周寧緩緩收回手,把竹簡捲起,另取了一卷展開,自然的避開了她的視線,笑著道:「我等等,再去。」
這個時候出門玩樂,可顯得她太沒心沒肺了。
小孩子總是一時新鮮,一會一個主意的,呂雉不過隨口一提,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她一邊做活兒,一邊不時往門外瞧一眼,可惜卻一直沒聽到小嬋來報劉季被釋放的訊息。
時間在焦急的期盼中總是過得緩慢又煎熬,周寧微笑著品茶看書,周身自成一種安和寧靜的氛圍,將心神不寧的呂雉也慢慢帶得平靜下來。
呂雉能被妹妹影響,可獨斷又驕傲的呂公只得一個人扛了,天色漸暗,放言沛令有分寸、自己明日去求情的呂公的面色也如外頭的天色一般越來越黑。
與之相對的,劉季的面色倒是白得很,面色如紙,面無血色。
「嘶!」
一桶鹽水被澆到劉季身上,原本已經被打得渾身麻木、昏昏沉沉的劉季一下子被全身蟻咬啄肉的痛刺激得不自覺的痙攣。
他已經痛得神思不清醒了,口中還喃喃說著什麼,獄掾湊上前去聽,只聽他道:「爺爺不疼,爺爺無罪!」
這個時候還敢自稱爺爺,獄掾嘿了一聲,啪的又賞了他一鞭子。
第二日夙食時分,樊噲理所當然的又登門了,呂公面色沉沉,呂家的夙食便也用得沉悶,直到呂公去了縣衙,眾人才放鬆下來。
呂母憂心道:「這……應是沒事吧?還有八日,可就是婚期了。」
呂母這話只是喃喃自語,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只是這話音一落,眾人卻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周寧。
周寧見此,微微一笑,「必定是沒事的。」
呂母一下子放心了,拍著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呂大嫂笑著跟著勸道:「父親和沛令多少年交情,母親和二妹儘管放心。」
周寧笑了笑沒再說話。
呂公在樊噲的催促下去得快,可是在沒人催促的情況下回來得也快。
呂公面色難看,小嬋不敢細打聽,但只看他這面色,又見劉季並未被放出,也不用打聽什麼了。
呂雉看著周寧,喃喃道:「妹妹……」
周寧的笑容恬淡如舊,她笑道:「無事,我一會去尋陳公子。」
呂雉一震,突然明白為何近來越發懂事貼心的妹妹昨日會提出那樣一個頑劣無禮的要求,「妹妹,我……」
周寧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大搖大擺的帶著小嬋出門了。
呂大嫂和呂二嫂訊息靈通,馬夫那邊剛得了訊息,她們便也知道了,呂大嫂若有所思,呂二嫂卻握緊手激動了,她就知道公爹不如神仙靠譜,如今神仙要施法了!
呂少姬親自來尋自己,陳彥得了訊息親自奔到門口迎接。
蕭何和曹參關注著縣衙和呂家的情況,自然沒有錯過這一異動,兩人對視一眼,這事看來又有轉機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哪一位呂公子,呂公親自出馬和沛令說情,連一句確切的話都沒得,這次應該是走迂迴路線,尋縣令公子說情。
這倒是個好主意,沛令甚愛子,便是寧可委屈自己也要滿足兒子的。
兩人悄悄的關注著縣衙門口的情況,一是事後好道謝,二是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