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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不喜歡程琅秋,或者不能接受和女人在一起,她應該早點說出來,而不是吊著程琅秋,在她準備好和孔夏共度一生之後,再那麼殘忍地提分手。」
「她把程琅秋的感情當什麼了,她願意試試就試試,不想繼續了就躲起來?程琅秋不欠她的!」
「我從一開始就勸過她,不要喜歡上直女,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別說了!」毛霏霏壓著嗓子朝aber吼,她飛快地朝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aber那麼大的音量,她不知道孔夏聽見了多少。
浴室裡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毛霏霏和aber驚恐地對視,兩人衝到浴室門口,毛霏霏一把拉開門衝進去,裡面孔夏臉色慘白地坐在地上,頭靠著瓷磚牆面。
「小夏!你別嚇我啊!」毛霏霏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孔夏雙眼緊閉。
aber衝進來,把孔夏打橫抱出浴室,讓她平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一邊起身去找浴巾給孔夏裹身,一邊囑咐嚇傻了的毛霏霏去給孔夏泡一杯糖水。
「她應該很久沒好好吃東西了,熱氣一燻人就容易暈。」aber解釋道。
毛霏霏手忙腳亂地去廚房,她這是第一次來孔夏的公寓,連糖在哪都不知道,等她終於端出一杯糖水的時候,孔夏已經悠悠醒轉。
aber身上的衣服已經幾乎濕透了,她正臉色鐵青地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水滴答滴答地從她昂貴的羊絨大衣上滴落。
孔夏捧著糖水,小口小口地啜飲,唇色白得不像話。
「你其實是喜歡她的對不對?」aber冷不丁問。
孔夏緩緩點頭,淚水眼看著又要奪眶而出。
aber很重地嘆了口氣,等孔夏把那杯水喝完,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之後,才一字一頓地告訴孔夏:「程琅秋很擔心你。」
說完這句話,aber故意把臉偏到一邊,不去看孔夏哭紅的眼眶,她本來就不擅長應付女孩子掉眼淚,尤其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可能讓孔夏哭得更痛。
aber盡力讓自己的聲線顯得板正而不帶感情傾向,她甚至還兜了個圈子,故意笑一下,對孔夏說:「其實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我叫aber,我們那次在酒吧裡見過一面,我是程琅秋的朋友。」
孔夏機械地點頭。
「我剛剛情緒可能有點激動,你別介意,」aber停頓了片刻,給孔夏抽了張抽紙遞過去,繼續說:「程琅秋那傢伙很討厭,就喜歡自說自話,跟我秀恩愛的時候就是這樣,可能對你也是這樣。」
「沒有得到你的允許,擅自就對你動了心,兩年前她拿到了頂級音樂學院的研究生offer,多少人擠破頭也進不去的地方,她說不去就不去了,是不是挺可笑的?」
「她這純屬是自找的,別人有沒有承諾過一個字,她就在這裡做些沒有意義只會感動自己的破事。」
「都什麼年月了,誰還會稀罕當中表白那一套,尬都尬死了。」
「但是孔夏啊,不管她那些招數有多老土,她都認認真真準備了很久,她的那首曲子寫了整整四個月,直到表白前一天她還在改。」
「她還準備了戒指,押著我去求我導師給做的設計,我在導師那的臉都丟光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顧慮,可能我這人比較混蛋,她程琅秋不敢來找你,我就敢來踹門,我就想問你一句準話,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她,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她了?」
孔夏還是沒有說話,aber自嘲地一笑,站起身直接往外走,邊走邊對孔夏說:「我幫你叫了外賣,不吃東西不行,我們不打擾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回國了,程琅秋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