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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什麼了?」程琅秋繼續問。
「兩個女孩子在一起睡了一覺,有什麼問題嗎?」
程琅秋說完,可能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表達容易引起歧義,於是她換了種說法:「你沒帶房卡,我借你地方暫住一晚上,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嗎?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住同一個房間裡。」
程琅秋仰起頭,指著脖子上尚未消退的紅暈,對孔夏道:「睡覺壓出點印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嗎?我們今天又不用上鏡,這就跟上學時候趴在桌子上午睡臉上壓出的紅印一樣,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孔夏,或許需要解釋的不是她們,而是你自己。」
程琅秋說完,拉開洗手間門出去了,孔夏維持著靠在洗手檯上後仰的姿勢,想了很多。
對啊,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她又不是偷情被人捉姦在床,她為什麼會心虛呢?
孔夏站起身,轉身面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也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看了看自己,她不能在忽視下去了,她這段時間的確變得奇奇怪怪的。
孔夏決定,等這次舞臺結束,她空閒下來了,一定要仔仔細細地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糟心事全都梳理一邊,這樣的狀態已經影響到她正常的人際交往和工作了,什麼事都不能阻擋她掙錢。
孔夏深吸一口氣,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回到佇列當中。藍小依又在朝孔夏擠眉弄眼,趁沒人注意找孔夏說小話:「你跟那位,剛剛去洗手間幹什麼了?」
孔夏義正言辭:「上廁所。」
「女孩子關係好,一起去廁所怎麼了,你難道沒幹過這種事嗎?」
或許是孔夏看上去太過於一身正氣,藍小依好像真的被她鎮住了,冒死磕cp的表情僵在臉上,訕訕地走開了。
今天她們所有人要整合訓練,把每個人的舞蹈和唱段整合在一起,除了不在表演的舞臺上以外,和彩排也沒什麼區別了。
按照走位,所有人先站成一排,孔夏和程琅秋站在最中間,孔夏閉上眼睛,想像著此刻頭頂正有一束光灑下。
音樂開始,踏著強烈的鼓點,孔夏第一個出列,她的肢體動作幅度很大,猛地一個挺身,髮絲從這邊甩到那邊。
孔夏之後,所有人依次動作,走位穿插起來,從站在最外圍的藍小依開始進歌,每個人的唱段依次排序,包括孔夏在內每人兩句,緊接著是這首歌最難得部分,一句遊離在真假聲切換音域的清唱。
在唱這一句的時候,全場寂靜,所有的情緒都需要依靠程琅秋來渲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她身上。
接下來,隊形再次變化,孔夏和其他隊友走向舞臺左側,而程琅秋獨自前往舞臺右側,邊走邊吟唱,高音清冽自如,就像一尾遊魚一樣。
接下來,舞臺的終點彷彿一分為二,一邊是程琅秋深情到絕望的吟唱,一邊是孔夏彷彿靈魂掙扎一般的舞蹈,她們遙遙相望,卻始終無法跨越中間那道不存在的屏障。
直到最後的最後,孔夏一腳踏破虛空的壁壘,程琅秋終於向孔夏走去,走到舞臺正中,程琅秋向孔夏伸出了手。
兩隻手交握,一曲終了。
啪啪啪——
這些天來幫助她們訓練的聲樂老師和舞蹈老師都在鼓掌,第一次整合堪稱精彩,尤其是聲樂老師,眼睛中都閃爍著淚花。
她衝上來抱住氣喘吁吁的孔夏,一口一個寶貝叫得激動。
「寶貝,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明明你昨天練習的時候唱得還遠遠不行,但你今天讓我無話可說,我一直擔心你的lo部分就拍在程琅秋前面會顯得很垮,但今天你託得住程琅秋,甚至還在發聲特點上和她有種微妙的相似。」
「妙,真實太妙了!你能給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