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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嫂笑著勸道:「沒幾日就是三年一次的大考了,咱們如今最重要的事,是看著幾個孩子好好溫習,爭取能考個好成績。」
呂二嫂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呂大嫂又賢惠知禮的勸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爵位什麼的,到底是父輩打拼下來的,到底是……,到底不如孩子們自己有安身立命、建功立業的本事。」
呂二嫂愣了愣,她還以為呂大嫂和她說此事,也是想著小妹認祖歸宗後,他們可以水漲船高的變成皇親國戚飛黃騰達呢,不想大嫂竟是如此有志氣。
只是,想著王位的那份尊榮體面,呂二嫂心裡還是舍不下,「那是王位啊,超一品的爵位,可以傳承三世的!」
呂大嫂挽住她的胳膊,讓她稍安勿躁,「別急,是咱們的終究是咱們的,那是咱們公公,是呂澤他們的父親,是祿兒他們的親祖父,哪能不盼著咱們好的,你放心、靜心就是。」
這麼大的事,她怎麼靜得下心,至於放不放心的,公公都吩咐了,她還能怎麼辦,呂二嫂攪著帕子,一跺腳,想想呂大嫂說的有理,也只能先這樣了。
然而呂大嫂叫呂二嫂不要多管、儘管放心,自己卻是一瞬不放鬆的叫人緊盯著呂公院子的動靜。
呂家的動靜事情在王爺遍地走、侯爺多如狗的鹹陽濺不起一點水花,此時眾人更關心的是三年一度的大考。
不說這是平民的改命登天之梯,就是王孫貴族,雖能繼承祖上爵位,但想要出任實職,也得參加大考考取功名。
只是為了減少推行科舉的阻力,身為貴族,即便是參加考試,他們也享有一定的優勢特權,除了本身更好的教育資源外,他們不用參加縣考郡考,可直接參加大考。
所以,三年一度的科考確實是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關注的一件大事。
如前頭兩次一樣,鹹陽城內的酒樓客棧早半個月就住滿了前來趕考的考生,考生們討論著時政,猜測著考題,熱熱鬧鬧的沒有任何異常。
呂家兄弟也是正常的上朝、當值、下值,沒有什麼異色,盯著呂公院子的下人也沒有來報任何異動,呂大嫂皺起眉頭,怎麼會如此,難道公公他怕了?
呂大嫂一向能沉得住氣,她勸呂二嫂的話雖說有幾分假,可也有幾分真,如今最要緊的是孩子們的科考,別的不著急,血緣關係在那裡,任誰都跑不了的。
呂大嫂勉強以孩子科考之事穩住自己,但心裡頭還是焦急認親之事,所以這一段時日便顯得心事重重、興致不佳。
呂澤關心了幾句,見呂大嫂既不能放開心腸,又不願意告訴自己原由,便也只能先丟開此事,著意盯著兩個兒子看書。
所幸,在呂大嫂愁腸百結之時,呂家也發生了幾件喜事,科考的結果出來了,呂臺、呂產、呂祿三兄弟皆榜上有名。
呂二嫂樂得合不攏嘴,呂大嫂的唇邊也溢位了喜意,而科考之事塵埃落定後,呂大嫂盼望已久的呂公的動作也來了。
初初聽聞,呂大嫂也覺得荒謬,呂臺他們的親祖父呂公竟然放出流言,說他們三人的成績是假的,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疏通了關係,是因為考官不敢得罪呂家。
這話,聽到流言的朝臣們覺得好笑,暗暗猜測是誰在背後想要收拾呂家。
不敢得罪呂家?這實在是個笑話,呂家有什麼人叫他們不敢得罪,不過就是兩個實權不大的侯爺,君不見手握重兵的齊王韓信,其兒子參加科考也照樣落第了。
區區一個呂家,呵。
朝臣們不以為意,全都將最近的流言當作笑話聽,但落第的考生們就不這樣認為了。
侯爺之位在鹹陽的大官重臣眼裡算不得什麼,可在白身的考生們看來,那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高度和尊貴了,於是乎,流言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