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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那布料是黑石國的布朗尼,用最貴的黑蠶絲織成,編織技法極難,據說全國只有五個人能編出這種布來。那價錢更是不必說,當地的貴族都以有一塊布朗尼的手帕為榮。做成一件衣裳,嘖嘖,價錢趕上一座小鐵礦了……你別看那些貴族們穿得漂亮,論實價,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那一隻袖子!”
“你怎麼知道這些?”奧爾森納悶的問船長。
“呶,你看見丘魯尼利身後那個商人沒有?那是德容商會的潘帕奇。他是玩布料的。這次是為了什麼合同的事來找丘魯尼利。就是他跟我講了那布料的事。”
“那,那個穿昂貴布料的人是誰?”
船長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個人叫‘傑瑞’,也是德容商會介紹來的。但他好像也不是商人。
正聊著,那個傑瑞走到突起的船艙後面,看不見了。
開始漸漸有女賓走上甲板。
很多女賓都聚在一個高個子的中年夫人背後。那是阿穆爾的一位寡婦,安蒂奇夫人,在此扮演著許多貴族少女保護人的角色。
很快的,眾男士們有的擺出不經意的態度,有的則顯出猴急,都聚到女賓身邊去了,只有丘魯尼利那一小群沒有散。
奧爾森看看船長,發現他不懷好意的笑。兩個人都明白,這是遊船上的男女見面“驗貨”的時候到了。早茶之前,先在甲板上見個面,等用餐時好分座位。
奧爾森估摸著,伊麗莎白和小艾米莉也快上來了。他不願在甲板上碰到伊麗莎白,便向德利齊道別。
船長說道:“怎麼,有意思的才要開始呢,奧爾森先生。今天你興致不高啊。”
“唉,做保姆,還能有什麼興致。待會兒我佷女上來,叫船員盯著點,不管發生什麼事也別讓她吃虧。”
“那是當然。”
老樞密官要船員將早餐送到房間,草草的吃了一頓。他心裡始終放不下伊麗莎白和小殿下,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到餐廳看看。
金鯊號的餐廳在兩層甲板以下,輪船尾部正中的位置,四壁都不靠外舷,除了出入口的門,沒有一扇窗戶。裡面終日燒著香料,一走進去就聞到馥郁的馨香,承受力稍差的人,沒坐到座位上就暈了一半了,因而也不感覺到氣悶。
餐廳的佈置帶有強烈的異國風味。廳內共有八根黑色櫻桃木的柱子,兩兩相距很遠,位置也不規則,請名家雕刻成形態各異的神獸,隱藏在許多大大小小的雕塑品中間。整個棚頂被數層黑色的簾幕包住,透出幾道陰沉黯淡的彩光,像暴雨將來的穹隆。而在餐廳四壁,本應開著窗子的位置,鑲嵌著一面面兩米高、圓拱形的銅鏡,鏡中映著搖曳的燭光和隱約的人影,乍看上去,倒也有幾分傍晚時分臨窗眺望的味道。
廳中每一根支柱旁邊,便有一組化妝成精靈、矮人等異族形象的音樂家在演奏樂曲。此時,餐廳正沉浸在舒緩纏綿的艾哈邁小調裡。這些音樂家是特倫特伯爵從全國各地網羅來的名樂手,本領超群,黑木國波瀾壯闊的曲風、巫神國曲折而憂鬱的水鄉音樂在他們手中都能顯出十足的韻味,遑論名傳天下的艾哈邁情歌。閉上雙眼,彷彿能看到一位溫柔多情的艾哈邁少女立在絢麗多姿的花叢中,向遠方的晚霞伸出她纖細的雙手,傾訴無聲的憂傷。
用餐時間將過,餐廳中依然坐了許多賓客。人們彷彿受了廳內溫婉氣息的感染,又或者,他們本來也在追求同一種優雅,都輕聲細語的說話。
其間偶有男子爽朗的笑聲。那種笑聲,響亮而不聒噪,豪邁而不粗魯,一聽就知道經過反覆刻意的練習。
老奧爾森隨手從門邊一座雕成仕女樣的茶几上拿起一杯紅酒,呷了一小口,朝餐廳一角的香檳廊走去。一邊走,一邊掃視餐廳裡的客人們,看伊麗莎白和小公主是否在某處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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