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頁(第1/2 頁)
&ldo;那為何要廢止呢?你敢說皇上就沒有一丁點地私情雜念在?&rdo;
&ldo;我不敢說!&rdo;許淑又滿斟了一盅酒仰頭喝了下去,慢慢地道:&ldo;父皇也是人,自然有愛憎,可他也是這江山的主宰,總要為祖宗的江山社稷著想。
當日廢止張相制定的法度時,父皇也許有些洩憤的心思,可本意也是保住大明地安穩呀!&rdo;
&ldo;這個……&rdo;張允是後世來的人,多了幾百年的知識和學問,自然要比囿於大明制度內的古人看的更遠。
奪過許淑手裡地酒盅,笑道:&ldo;小女孩家家的。
學什麼不好,喝什麼酒呀,回頭燒心還不是自己受罪!&rdo;說完把酒盅伸到了許淑面前道:&ldo;來,給我倒酒!&rdo;
許淑白了他一眼,還是乖覺得把酒盅斟滿。
張允一飲而盡,這才道:&ldo;是呀,皇上的難處我也明白,一條鞭法雖好,奈何實行地太倉促了,而且也太強橫了一些,已經觸及到了不少人的即得利益,若是這些人鬧將起來,大明的根基不穩必定是一場潑天大禍,我能理解皇上的難處,也不怪他,抄家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別人看的,我不是還活著嗎,對於我張家來說,皇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rdo;
唉!門外傳來一聲長嘆。
張允聽出來了,那是萬曆的聲音,看來許淑在內,萬曆在外,父女倆在跟自己玩雙簧呀。
不過他也不在意,公主斟酒,皇上聽講,張允覺得自己這待遇比當日的李白也差不了多少,很是自得,又讓許淑斟了一盅酒,邊喝邊郎聲道:&ldo;上胡不法先王之法,非不賢也,為其不可得而法。&rdo;
&ldo;先王之法,經乎上世而來者也,人或益之,人或損之,胡可得而法?雖人弗損益,猶若不可得而法。
東、夏之命,古今之法,言異而典殊,故古之命多不通乎今之言者,今之法多不合乎古之法者。
殊俗之民,有似於此。
其所為欲同,其所為欲異。
口之命不愉,若舟車衣冠滋味聲色之不同,人以自是,反以相誹。
天下之學者多辯,言利辭倒,不求其實,務以相毀,以勝為故。
先王之法,胡可得而法?雖可得,猶若不可法。&rdo;
&ldo;凡先王之法,有要於時也,時不與法俱至。
法雖今而至,猶若不可法。
故擇先王之成法,而法其所以為法。
先王之所以為法者何也?先王之所以為法者人也。
而己亦人也,故察己則可以知人,察今則可以知古,古今一也,人與我同耳。&rdo;
&ldo;有道之士,貴以近知遠,以今知古,以益所見,知所不見。
故審堂下之陰,而知日月之行、陰陽之變;見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魚鱉之藏也;嘗一肉,而知一鑊之味、一鼎之調。&rdo;
這段《呂氏春秋察今》裡的話,張允高中時背誦過,現下依然歷歷在目,一口氣背出來,而後道:&ldo;世道變了,法令政策要是不加更改,只怕天下總有一天是要亂地!&rdo;
&ldo;為什麼?&rdo;許淑問道。
&ldo;這個……&rdo;張允也有些發愁。
他總不能把生產力和生產關係那一套擺出來吧,想了一下道:&ldo;這麼說吧,很久以前,堯舜之時,人口稀少,人人都為吃喝發愁,為了能夠活下去。
只有把食物和弓箭等物公用。
後來,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