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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空歡喜了一場,不過張允回到衙門後不久,剛端起司墨遞過來的茶水,還沒來得及喝呢,房門就被咣當一聲推開了,林笑語興沖沖得走了進來,搶過張允手裡的茶碗一口喝光,邊催著司墨給她倒水,邊笑道:&ldo;這些瓜子的來處和去向我都查出來了。&rdo;
&ldo;說來聽聽!&rdo;張允也來了精神。
&ldo;這是林家鋪子炒制的,聽那家地老闆說,這些瓜子乃是糖炒的,價錢比平素裡五香味地貴上一些,平常人家來買的極少,最近除了眠香閣之外,從來都沒人買過!&rdo;
&ldo;眠香閣?&rdo;張允一愣,笑道:&ldo;就是鴻賓樓旁邊那個青樓?&rdo;
&ldo;廢話,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rdo;林笑語白了他一眼道:&ldo;除了那個眠香閣,河間還有第二家嗎?&rdo;
&ldo;咱們河間縣是沒有,不過河間府卻還真有一家!&rdo;張允笑著道。
&ldo;你去逛過了?&rdo;林笑語橫眉豎眼地問道,瞧那模樣,若是張允一點頭,保管沒有好果子吃。
&ldo;胡說八道,我堂堂七品縣令,怎麼會去那種煙花柳巷,不要憑空汙本老爺的清白!&rdo;張允異常嚴肅地道。
他不是不想,是一直沒撈著機會,當日去河間府,身邊有個林執玉在,想去見識一下也不成,頗有些遺憾。
&ldo;哼,信你才怪,你們男人有幾個是不好色的!&rdo;林笑語瞥了旁邊的司墨一眼道:&ldo;我說的對吧,司墨妹妹!&rdo;
&ldo;我不敢說!&rdo;司墨含笑道。
&ldo;不敢說就是預設了,哼,想必你家公子爺在京城時也沒少去那些青樓裡吧?&rdo;林笑語追問道。
&ldo;這個……倒是沒有!&rdo;司墨想了想道:&ldo;我家老夫人家教甚嚴,公子爺平素裡都是在家讀書,最多是和朋友去酒樓飲酒,這逛……倒沒!&rdo;
&ldo;哼,哼,你和你家公子爺素來是一個鼻孔裡出氣,他就算是去過,你也會給他百般掩飾的!&rdo;林笑語白了司墨一眼,隨後道:&ldo;算了,這跟我又不相關,我操這麼多閒心做什麼呀,等你的正室來了,自有她管你。&rdo;將司墨新倒的茶水喝乾,隨即道:&ldo;說吧,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什麼怎麼辦?&rdo;張允一愣。
&ldo;兇手呀?!&rdo;林笑語瞪了他一眼道:&ldo;多半兇手就藏身在眠香閣,莫非你不想把他緝拿歸案。&rdo;
&ldo;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又怎能確定兇犯不是隻在眠香閣裡打了個轉,現在已經逃之夭夭了呢?&rdo;張允拿了個難題給她:&ldo;若沒有鐵證如山,咱們就擅自去拿人,老鴇子要是給咱們來個一推六二五,咱們也只能啞巴吃黃連,說不定還會驚擾了兇犯,讓她趁機逃了!&rdo;
&ldo;那你說怎麼辦?&rdo;
&ldo;為今之計,本老爺只有捨棄小我,入虎穴得虎子了!&rdo;張允一臉的悲壯。
&ldo;你要去逛眠香閣?&rdo;林笑語睜大了眼睛。
&ldo;有何不可?!&rdo;張允瞥了她一眼道:&ldo;別大驚小怪的,我這可都是為了追查兇犯,不去看看,焉知道兇犯何在!&rdo;
&ldo;可是……&rdo;
&ldo;沒什麼可是的,為了破案,必要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