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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高宣倒真是有些惱火了,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嚷嚷著要扭送桑沖前去衙門。
桑沖當即就急了,他在外遊蕩多年,見識了得,自然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是怎樣的惡劣,若被抓到,必定是個死,當下也就顧不上許多了,拔下頭髮上地簪子,就把高宣刺死當場。
而後又跑去東屋,脅迫高宣之妻不可呼叫,跟著色心又起,將她強姦之後又逼其上吊。
其後的事就如張允所說,為了脫罪,就嫁禍於人,有了此事之後,桑沖也覺得為非作歹終究不是長久之事,就把從高家搜來的女人衣服以及首飾還有鞋子都脫了下來,想棄與路邊,等此事平息之後就回老家去,買塊田地過正經日子。
不料事發不到三天,自己就把衙門裡的人給抓到了,又被張允將他的行跡說了出來,心中驚慌,哪裡還有膽量抵賴,這桑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是為了當成一種炫耀地資本,竟把到過的府縣,以及姦汙過的良家婦女地名姓和住址都紀錄在了一個本子上。
張允拿到手之後,隨便一翻,不禁得皺起了眉頭,上面的女子一多半都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若是此名冊傳揚出去,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真的會懸樑自盡,以示清白了。
厭棄得看了地上邊磕頭邊口呼饒命的桑沖,心裡還真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審判。
既然做了官。
自然要精通律法,因此張允閒暇時就會翻看一下大明律,按說桑沖男扳女裝,欺騙行奸,所犯罪行和十惡大罪一樣,但大明律的條文之上卻沒有明文記載,所以待桑沖具結之後。
張允扔下兩三根簽子,先命衙役打了他個屁股開花,隨後將其收押,等待著卷宗遞送上去,有了上面的批覆再說。
同時張允還寫了份奏摺。
遞了上去,其中有言道:&ldo;臣看桑沖所犯,死有餘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習學前術,四散姦淫。
欲將桑沖問擬死罪,並請各處巡按御史緝拿任茂等解京一體問罪,以儆效尤。
及前項婦女,俱被桑沖以藥迷亂,其姦非出本心,又幹礙人眾,亦合免其查究。&rdo;
他這樣做,卻非是出於私心,只是想到以此時的禮法,真要仔細追究起來。
只怕桑沖這個人妖頭子名冊之上地女子,多半都難以落個什麼好下場,加上任茂等人所為,只怕被牽連的女子將有千餘人。
他抓捕桑沖本是為死者洗冤,卻不想因此而禍及生者。
因而雖有司墨婉言勸阻,他還是將摺子遞了上去。
至於那對逃命出來的野鴛鴦。
張允也沒草率得將他們放走,暫時關入大牢之內,命人去肅寧打聽清楚之後再行定奪。
&ldo;這個楊輝和李阿繡既然也是肅寧人氏,與那個趙二狗也算是同鄉了,楊輝在街市上經營數年,人脈寬廣,未必就沒見過這等惡跡斑斑的潑皮無賴,公子爺何不提他倆過來,問上一問,說不定就能找到一些用得上的線索!&rdo;司墨幫張允整理卷宗時,忽然提了個建議。
&ldo;對呀,呵呵,你不說我倒是真地給忘了!好司墨,乖司墨,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不獎賞你一下,本公子都覺得過意不去!&rdo;張允一邊壞笑,一邊摟過司墨在她地小臉上香了一口,隨即又喚過休息,命他去牢裡將那個叫楊輝的屠戶及李阿繡領到內宅來問話。
&ldo;公子爺,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口不對心了吧,倘若真視司墨為賢內助,又為何每次去查案子時只帶林姐姐,偏偏將我留在家中,足見公子爺偏心,哼!&rdo;說著,司墨就撅起了小嘴,將腦袋扭到一邊,一副我很生氣,後果有點嚴重的架勢。
張允又何嘗不知道司墨一直對他不肯帶其去勘驗現場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