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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淑要說不是呢,那麼這個小偷按律是要下大獄的,搞不好要充軍發配,到了那時候,無異於是抽了許淑個響亮的嘴巴子,她這個堂堂地公主連個下人都護不住,算是丟臉到家了。
張允似乎還嫌不解氣,輕蔑的瞥了許淑一眼道:&ldo;而且方才我這個失主看到自己地失物在你手中,並且索還而未果,並且你還與我搶奪,那麼我就得到三個結論,一,你無視國法,膽敢包庇罪犯,二,你就是該賊的同犯,或者說他受到了你的脅迫才犯了偷竊之罪的,二,你並不是賊,而是個徹頭徹尾的強盜,意欲明搶本人的財物。&rdo;
到了這份上,許淑才猛得意識到跟眼前這人討論王法,似乎是在班門弄斧,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上,她要是認輸的話,顏面何存,於是就蠻不講理地道:&ldo;是嗎?那你乾脆報官來抓我好了?本公主在這裡候著。&rdo;
張允冷哼一聲道:&ldo;你以為我不敢嗎?&rdo;轉過身來朝朱常洛道:&ldo;殿下,我是此案的苦主,為了避嫌,不能親自審理此案,有勞殿下陪我去順天府走一遭。
幫我做個見證。&rdo;
眼見得司墨花了不少心血給自己縫製的錢袋子被扯爛,張允本就一肚子火沒處撒,踹了那人一腳還算是輕的,若是許淑識趣,悶不做聲也就算了,可她居然反咬一口,張允哪裡肯再吃虧。
乾脆就亮出了光棍本色,誓死要跟她打一打這官司,想來萬曆也不會因此而殺了他的頭,最好能再來個充軍發配,到時候他就可以如願的去遼東上陣殺敵了。
&ldo;這個……&rdo;朱常洛哪能答應呀。
一邊是親妹妹,一邊是日後要依賴的肱骨之臣,手心手背可都是肉,他夾在中間為難地要死。
張允也很是體諒朱常洛的難處,正想喚來店小二。
要來筆墨紙硯寫上一份狀紙,跑到順天府去告狀,可誰想外面咚咚咚腳步響。
而後一群衙役嘩啦啦闖了進來,為首一人厲聲道:&ldo;哪個膽敢擅闖太白居,還打傷了夥計,乖乖得給我站出來!&rdo;
&ldo;我!&rdo;張允走到他的面前,隨後道:&ldo;太白居的一應損失我都可以照價賠償,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幾位把我們都帶去衙門,我有件案子要左正來審理!&rdo;
若是個糊塗的衙役。
一聽張允膽敢直呼頂頭上司的名諱,多半大嘴巴就抽了過來。
可這位顯然是個機靈人,何況這是在天子腳下,順天府的衙役和知府一樣都得夾著尾巴做人,雖見張允一身地棉布長衫。
可身子那份氣度卻象是大富大貴之人,哪裡敢得罪。
於是朝張允很客氣的一抱拳道:&ldo;那麼幾位就請吧。&rdo;說著吩咐手下人把散落在地上的錢收拾起來。
又把已經昏死過去的那個小賊給抬出了太白居。
事到了這個地步,朱常洛想要捂都捂不住了,只得滿臉苦笑著跟著。
可一出太白居,原本四散在各處保護朱常洛和許淑的大內侍衛就都湊了過來,倒是把那個捕頭嚇了一跳,瞥了一眼人家刻意露出來地腰牌,當即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說:&ldo;我的天啊,這都些什麼人呀,皇親國戚?這是演得哪一齣呀?&rdo;
他是真怕,畢竟在京城裡當了這麼多年的差,這倆眼睛一掃就看出來了,這三個人哪一個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可要是就這麼撒丫子溜了,說不定砸了飯碗不說,連小命也保不住,只好恭恭敬敬得在前面開道,心裡玩命地企求佛祖保佑自己平安無事。
有了如狼似虎的衙役在前面走,四周的老百姓誰敢擋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