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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商人一接到王守則的請帖,全都急匆匆得趕了來,一時之間王家的宅子真如趕集一樣熱鬧。
王守則和佟四海一搭一唱得挑明瞭其中的厲害關係後,這些商戶自然忙不迭得搶過王守則手裡的表格來。
顫抖著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當然了,也沒有了交銀票。
等第一波發放的表格收上來之後,天都已經黑了,王守則也顧不上自己還沒有吃飯。
又吭哧吭哧跑去衙門向張允交差,至於那些銀票,他交給張允地時候手都禁不住直哆嗦。
一人五百兩。
整整五十個人,一下子就是兩萬五千兩的進項,這讓家業並不算小的王守則也是一陣陣犯暈。
張允反倒不怎麼在意,將銀票接過來隨手扔給了一旁的司墨,微笑道:&ldo;明天一早,自會有人去給他們掛牌的,哦,煩勞王老爺子告訴他們一聲。
如果希望牌子上面地星星多些,就把買賣做好,以人為本才是經商之道呀!&rdo;
&ldo;是!&rdo;王守則恭敬得點了點頭,告退而去。
等他走的遠了,張允才拿過一張張的銀票。
哈哈大笑道:&ldo;司墨,看到沒。
咱有銀子了,就算我這頂烏紗帽丟了,這輩子養活你們幾個也不難了,嘿嘿!&rdo;
&ldo;恭喜公子爺!&rdo;司墨朝張允笑了笑,而後慢慢得跪了下來。
&ldo;你這又是做什麼呀?快起來,咱有了銀子,你該高興呀,跪個什麼勁呀!&rdo;張允想要拉她起來。
可是司墨卻推開了張允伸過來的手,而後道:&ldo;奴婢有些內情要跟公子爺回稟,多半會惹公子爺生氣,這麼跪著說話奴婢心裡好受些!&rdo;
&ldo;是嗎!&rdo;張允又何嘗不知道司墨的身世肯定不象她以前所說地那麼簡單,如果說聰明伶俐可以是先天帶來的,那麼司墨的學問和對官場地熟悉肯定是後天學來的,能接觸到這些東西的又豈是小門小戶。
張允之所以一直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不想把好好的一份情感給就此扼殺掉,同時,也等著看一看司墨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向自己吐露心事。
&ldo;是!&rdo;
&ldo;那你就說吧!&rdo;張允在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等待著司墨的故事。
這倒不是他不憐惜司墨,而是多少因為司墨一直瞞騙有些憤恨,同時也期望用這種方式給她一些教訓,沒有點威嚴,日後怎麼管教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呀!
&ldo;奴婢原本是故都察院右督御史耿文昌的獨生女兒,半年以前父親參劾皇上身邊地太監把持朝政,開礦爭稅之時,放縱手下以緝查私貨的名義,闖入民宅,姦淫婦女,勒索財物,稍不滿意,就逮捕到稅監所主持的稅務公署,用酷刑追繳漏稅等十條罪狀,結果非但沒有奏效,反而被閹黨誣陷,滿門查抄,幸得家奴拼死相救,我才得以倖免於難。&rdo;
&ldo;當初奴婢本想逃出京師後,再謀求報仇雪恨之策,只是四城查訪森嚴,緹騎四出,番子往來不絕,我一個弱女子安能逃出生天,也是佛祖保佑,正在我絕望之時遇到了公子,做了張家的丫鬟,更名換姓得以苟活到今時今日!&rdo;說到這,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線地簾子,啪嗒啪嗒掉落下來,只是司墨的聲音卻愈發地清冷起來。
&ldo;來河間之後,承蒙公子爺關愛,司墨度過了自家父亡故之後最開心的一段時光,有時候奴婢也想把真話說出來,可是……&rdo;
&ldo;可是你又把我會把你當欽犯的家眷押解到京城裡去,換個獎賞或者是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