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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火火抿著嘴,想了想,說:「那今天起你就叫水水吧,跟我姓就好了。」
鴨子水水:「……」
接下來王火火就陷入了艱難的解釋之路,他不能告訴醫生因為自己不是本人不清楚情況,也不能說他的腦子飛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能假裝墜崖之後失憶。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唯一能談得上交情的只有一隻腦子不太好的鴨子跟他一開始見到的女人——柳婉珺。
根據柳婉珺的說法,她跟王火火兩個人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同學,是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對王火火來說也是一個要追求的物件。
王火火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跟狀況,他只能委屈地躺在醫院,等著水水給他補腦,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有一次醫生不小心叫錯了他一聲陸先生,王火火特別凶地吼了一句「我姓王!」,他當時想,你知道我接受這個名字用了多久嗎,現在居然還想讓我再來一次,要是下次叫陸土土怎麼辦!
於是之後就再也沒人叫錯過了。
期間王火火的家人也有來看他,一天一個四天一輪,每次來都會帶著一鍋他媽親手煲的湯,安撫了他一開始以為自己家庭有問題的心。他家裡人都叫他的小名,叫得特別親暱,他只知道發音是跟眼一樣,具體是哪個字也沒怎麼在意,畢竟讓他選的話王眼跟王火火其實也沒差很多。
在一個下著小雨的晚上,柳婉珺來了,她紅著眼圈,臉色有些憔悴,似乎沒撐傘就過來了,全身濕漉漉的,雙手緊握成拳,捏得骨節有些發白,低著頭坐在病床旁邊一言不發。
王火火身體還沒好全,動不了,只能邊指揮著水水去拿毛巾邊問道:「你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柳婉珺咬著下唇,沒說話,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水水拖著毛巾「噶」地一聲,催促王火火把毛巾給柳婉珺披上,王火火看了一眼柳婉珺,發現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對著自己還半殘的身體,王火火嘆了口氣,認命地伸長手去,試圖拿過毛巾,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扯到傷口,痛得渾身發抖,還是咬著牙沒放棄,畫面看起來倒是有點勵志。
「啊——」
然後王火火就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從床上翻了下去,剛站起身想自己撿毛巾的柳婉珺就這樣愣在了一旁,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刻跑出去叫醫生,緊接著病房裡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
等王火火再躺回床上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了,他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聞著消毒水的味道,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想撞牆。
柳婉珺已經把毛巾裹在身上了,抱著水水在一旁笑得肩膀聳動,眼眶還是紅的,眼角的淚水已經不知道是笑出來的還是哭出來的了。
王火火心想也好,博佳人一笑,離任務又近了一步,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問一問柳婉珺剛剛為什麼哭,但是現在那個可以開口的氣氛也過去了,好在王火火併不是一個會管氣氛的人:「你剛剛怎麼了,哭成那樣。」
柳婉珺聞言一愣,臉立刻就沉了下來,又露出那副傷心的模樣,看得王火火在心裡感嘆,女人的臉就像六月的天吶。
「我家裡要我嫁人。」柳婉珺聲音有些顫抖,「師家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指名道姓要我當他家的兒媳婦,憑什麼!有錢就了不起嗎?!」
柳婉珺越說越激動,王火火在一旁聽著,卻是一臉平靜,作為一個電視劇裡最常見的失憶人士,此時他的內心只有疑雲。
柳婉珺憤憤地說了一些話,就坐在一旁哭了起來,王火火挪了挪身子,壓低聲音問水水:「如果我追不到她會怎麼樣?」
水水搖頭:「你原身已經死了,你本來應該去投胎的,但是我們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