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2/4 頁)

僵，表情定格在因為焦慮產生的扭曲上。

它明白辛萌的意思。

&ldo;玩家&rdo;， &ldo;維護者&rdo;， &ldo;遊戲&rdo;這些詞彙，都絕不是一個被設定好程式， 懵懂無知的npc該知道，該說出來的。

它垂下頭，毛躁的長髮遮住了半張臉，卻還在偷偷抬眼小心的觀察辛萌，猙獰可怕的厲鬼做出這種小女兒樣， 直讓人汗毛直豎，雞皮疙瘩掉滿地。

黃毛鬼見辛萌只是盯著它，眼神充滿審視，絲毫沒有先去救人再問原由的打算，急的直要抓狂，最終還是無奈的坦白：&ldo;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漸漸能記住許多事情，發現世界一直在重複著迴圈，發現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我偷聽了那些人……就是&l;玩家&r;的話……&rdo;

旁邊的另一個鏡鬼一臉茫然的看著它，根本沒聽懂它在說什麼，怔怔的問：&ldo;你報完仇了？&rdo;

黃毛鬼沒搭理它，就是忐忑的看著辛萌，儘管只有一個映照在水面上的影子，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它的不安。

&ldo;我知道我的程式出了問題，我、我也願意接受&l;修正&r;，但是……但是能不能先救救她們？&rdo;黃毛鬼哀求道，&ldo;那幾個闖入者手裡有破壞性的道具，用那個殺了npc，npc就真的死了，永遠不會再被重新整理出來了！&rdo;

&ldo;你跟她們關係很好？&rdo;辛萌沒有順著它的話深究，反而提起了一個似乎不太重要的問題。

黃毛鬼卻低下頭，抿了抿唇，洩氣道：&ldo;沒錯，她們也和我一樣。&rdo;

它想明白了，就算接受系統的&ldo;修正&rdo;，或者說是&ldo;重新整理&rdo;，也比徹底消亡來的要好。

想當初，知道了所有真相，充斥在它心中的，全是對系統無盡的憎恨‐‐

系統給了它悲慘的經歷，殘酷的設定，它必須不斷的被信任的人拋棄，再被殺，不斷的變成鏡鬼，找人為他復仇，或成功，或失敗，然後一閉眼再一睜開眼，又被拋棄。

這樣的迴圈永無止境，令人絕望。

它甚至曾想過，如果沒有系統就好了，或者系統崩潰，哪怕是出了什麼錯誤，能讓它們跳出這個迴圈，那該多好。

可是如今它所盼望的終於來了，結果卻沒有它想像中那麼美好。

它終於知道，系統是它們的家，也是它們的母體。

沒有系統，它們都將不復存在。

它相信小莉和小彤能夠理解它的決定。

意料之外的，辛萌再次沒有深究，也沒有如同它想像當中，立刻重新整理它的資料庫，抹殺它的意志，反而平靜的點點頭，拉著那個男人轉身就走了。

&ldo;您……&rdo;

它忍不住換了敬稱，想要問什麼，卻只能看著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伸出的手定在半空，最後不知所措的收回身側。

另一隻鏡鬼忽然開了口：&ldo;要變天了。&rdo;

黃毛鬼猛的轉頭看它，震驚的發現它面上竟是茫然盡褪，黑眸明亮，隱隱透出一絲靈動。

……

辛萌還是用了系統功能，定位到了兩個女大學生npc的位置，可當他想要定位闖入玩家的時候，卻失敗了。

找不到其他玩家。

他皺起了眉。

遊毅敏銳的察覺到他表情不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