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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逃。
事實上,在經過昨晚大宴的宮殿時,我還是震驚了,只見那一個個宮女在那沖洗著被血染紅的地板,流的到處都是的腥紅,更加模糊了昨晚不知屠戮了多少人的慘狀,但我想一定是很多的,那還在蔓延開的血水,猶如正在淌血的身軀,讓人好不驚心。
企圖衝破這層勇士人牆的我,被徹底架住了,但卻依然架不住我想衝圍出去的決心,我被他們架著不得動彈也只能被他們依舊拖著向前走,憤怒,無盡的憤怒,但嘴上卻只能說道:“求求你們”。
我明知是沒效果的,但依然在那頑抗的求著。
興許是見我引來的注視太多的緣故,也怕節外生枝,她才命令式的讓人將我放進了她的御駕內。
我匍匐在地,眼神失落著,緊緊抓著她的腳就一直在那問道:“我父親怎樣了?你快告訴我”。
我使勁的搖著她,這是我不確定的結果,也是我害怕接受的結果。
她將我扶起,安穩著我坐下,然後深深的給了我一個擁抱,半安撫著我才在我耳邊說道:“昨晚陛下大旨,全數殲滅了”。
我一時緩不過神來,‘父親死了嗎?’可當真明白時,我掙脫了她的懷抱,用雙手緊抓著她,又再一次的問道:“我父親真的死了嗎?”。
她沒有猶豫,就像之前沒有猶豫就拒絕我的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覆:“是,他死了”。
一回眼,竟是一永別;一明白,卻是深遺憾。
‘當初我為什麼不陪伴在父親身邊?明知那晚是在劫難逃的了,卻還是痴迷於舊夢,拋下了他,任他被無情殺戮,甚至連最後一眼都未曾見著,而如今也只能躲在這一方車內都不敢替他去收屍’。
越想越氣憤的我,看著她,心裡的內疚也不由的加深。
我放開了她,一個大動作就想逃下車去,但反應更快地她,像是早就明白我要幹什麼似的,一個點穴就將我放倒了,我躺在她懷裡,眼神兇狠的對她說道:“快放開我,你難道想讓我恨你嗎?”。
一個“恨”字橫亙於“愛”之前,此刻擺在了我們面前。
但她寧願還是選擇了以“恨”的方式,在一陣失落之後沒再看我,也不管我的就這麼繼續安穩坐在了車內。
恨真的很容易,但愛卻很難,我明知這不是真恨,也明知她只是在保護我,但我卻多想我能“恨”她,愛以不可得,“恨”或許還能留下點什麼。
我眼望她,而她卻眼望著窗外,在過了好一會之後,車馬才停了下來,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當然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在愣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緩過頭來,盯著我說:“現在安全了,一切來日方長”。
‘一切來日方長,是嗎?可來日之後的方長又有何用?’我沒敢明說,只因我知她早已沒了這個意思,但我卻此刻還在臆想著不得解脫。
解穴,下車,再見,遠離。一切都是那麼默不作聲,但又是那麼順其自然。望著遠去的馬車,我也下定決心的轉過了身,我不知她可否有回頭看我,但我卻已是決計做不到回頭了。
一心只想往家奔去,害怕著但又是那麼滿懷期待的希望到時叩起門環時,父親能出來接我,我希望看到他們在一天不見,突然又見著兒子時露出的焦急但又痛罵的神情與話語,就連那段被父親漠視的時光也不由得懷戀起來。
奔跑在熟悉的街道,卻以早是不同的心情。
我不知為什麼在快要到達的時候,我反而停了下來,我一步一步的走著,試圖重拾過去的輕快步子,也企圖著能見到猶如過往一切的種種,我明知已是學不會了,但還是很彆扭的在那走完了剩下的路程。
明月知幾許?更那堪,只是離人淚。
第八章 重拾美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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