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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即刻問道:「你知道周輝之去了哪裡?」
「不知道。」陸嶼回答的很乾脆。
「但,也許就像許春風說的一樣,一些更偉大的選擇,是無法言說的。」
……
趙思危收到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的那天,趙豐年的表現比趙思危想像的還要淡定。
看著眼前慢悠悠喝茶看報的趙豐年,她忍不住將錄取通知書拿到他的面前開口說道:「爸,我考上了研究生。」
趙豐年聞言,不緊不慢地放下了報紙,道:「很好,再接再厲。」
趙思危:「……」
下一秒,卻又聽的趙豐年對她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把錄取通知書拿給你的兩位伯伯看看,還有你的堂姐堂弟。」
他指的是大伯、二伯兩家,以及趙思危最厭惡的趙田田。
本來她對趙田田還念著些許血緣關係在,見了面也會出於禮貌地打聲招呼,可是自打上次趙豐年摔跤住院、張勇預支了幾個月的工資直接跑路後,趙思危就看清了這家人的真面目。
大伯與大伯母自私自利、嫌貧愛富,從不把他們當一家人,對沒錢沒勢的趙豐年百般挖苦,一見到有錢的二伯一家就喜笑顏開。
而張勇,這個趙思危第一次見就感覺氣場不和的人,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彼時,趙豐年摔倒的訊息剛一傳出去,張勇就卷錢跑路了,可是趙思危深知,以張勇的腦筋在短時間內是根本想不到這種做法的,那麼,幾乎可以斷言,在背後指使張勇這麼做的人,正是趙田田。
因而此刻,趙思危是斷斷不想去見大伯那一家子人的。
趙豐年看趙思危的臉色不對,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說,但他還是嘆了一口氣,道:「你別生氣,爸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親戚,也不願意去見他們。」
「可是你要想,要是上次我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你在這個世界上,可就只剩下這麼些親戚了。」
聽說呂紅二婚嫁的不太好,那個男的經常打她,後來又聽說不怎麼打了,只是這日子還是不好過。
趙豐年就擔心,自己萬一有什麼意外,趙思危的生母呂紅自身尚且難保,如果沒有親戚為趙思危撐腰,那隻怕是被外人欺負了都沒人幫她出頭。
原來是這樣。
趙思危嘆了一口氣,至此,她總算是理解了父親為何寧願被嘲諷被看輕、也要維持親戚間表面關係的理由。
但見趙豐年正穿著棉服、靠在家門口的躺椅上曬太陽,一條腿搭在矮凳子上,雖說神情寧靜,卻也略顯蒼老。
趙思危有些於心不忍,只得答應他道:「那好吧,那我一會兒就把錄取通知書送到二伯家,給二伯他們一家人看看。」
她說的是二伯一家人,趙豐年知道,這是趙思危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便也沒再提出什麼要求。
關於張勇的事,趙豐年始終不願意去追究,他就只當張勇捲走的那筆錢,是自己包給侄女的新年紅包。
……
趙思危如願以償地進了研究所,成為了向傳軍門下的一名研究生。
向傳軍性子低調,即使心中喜悅,卻也只跟幾個親近的同事「隨口」提了句自己收了個很厲害的學生,因此在整個研究所裡,沒有幾個人知道趙思危的履歷如何。
畢竟能夠考進這裡的人,在都是這個領域裡都是佼佼者。
在甘默的幫助下,趙思危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與其他老師的學生也相處的很好,偶爾開組會遇到,她也會與其他人約著開完會去聚個餐。
除了一個名叫章杜的師兄。
這人本科是在國外讀的,大概當初回國是被逼的,心中也還有種「國外的月亮比較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