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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了情人,又被這個男人奪走了南亞州一切該屬於她的權益,兩人自然就順理成章成了仇家。
“得到你在北亞基地的訊息,我還以為是他們的人弄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似乎看不到她的憤怒,沈塘脾氣極好地跟她溫聲說著話。
呸,說的你好像真的是個好人一樣。
田嬌轉開臉不看他一眼。
見她這樣,沈塘輕笑出聲來,喉嚨中發出低涼的聲音,“你從小都這樣,嬌縱跋扈,一不順你的心意,就鬧脾氣不理人,哄你多久都不肯說話。”
他簡短的一句話精準無比地戳到了她的軟肋,背對著沈塘,田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是,她從小都這樣,壞脾氣,嬌縱,跋扈張揚。
因為她有底氣,田中毅是南亞州赫赫有名的高官,運營的暗風集團控制著南亞州所有的藥品進出口,他出現,連州長都得禮讓三分,她是田中毅唯一的掌上明珠,從小享盡追捧的公主,自然有的是人巴結討好,縱容忍耐著她的壞脾氣。
“你少裝出一副瞭解我的樣子。”田嬌狠狠轉過臉,捏緊的拳頭都血青了,通紅的眼睛怒瞪著沈塘,“總有一天,我會重新奪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你等著。”
“何必等到那一天,”沈塘沉沉的聲音中帶著軍人特有的冷硬,卻又因為刻意的壓低而染上了低調的曖昧,笑睨著近在咫尺的田嬌。
他的指尖輕輕掃過兩人之間的隔離玻璃,彷彿輕掃在她的臉上,一寸寸移動,在冰冷的玻璃上勾勒出她的五官,“我一直都沒有想要毀婚,你依然是我的未婚妻,暗風集團唯一的小公主,只要你跟我回去,所有的一切你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
“你竟然篡奪了父親多年的心血?”田嬌唰的一下抬起頭,終於明白那些守衛在四周裝備精良的僱傭兵是哪裡來的了。
看著這個男人眼眸深處的邪獰與勢在必得,她渾身發涼。
說不定,從末世來臨的那一刻起,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陰謀,或許並不是父親拋棄了她,或許……她目光緊盯向沈塘。
“當初你鬧脾氣出走,如今你也見識過末日的殘酷了,跟我回去。”沈塘似乎看不到她眼中的懷疑,“你該明白,只有我才能護得了你。”他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漫不經心地欣賞著她的狼狽,“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嬌嬌,不該是這樣的,你不該過著這樣粗糙驚慌的生活。”
她身上原本的雪紡紗裙早已經看不清原樣,上面沾滿了血漬和泥塵,肩膀處因為昨天取子彈而被剪開一個大洞,配上她亂糟糟的髮型,可犀利。
“你滾回你的地方窩著等死吧,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轉過臉,田嬌不再看他一眼。
沈塘從喉嚨中發出一聲低笑,那笑意彷彿是在嘲笑她的意氣用事,田嬌煩躁地用手堵住耳朵,卻還是堵不住他清冷的聲音,“你自己逞能逃離了南亞州,連你朋友們的命也不要了?”
田嬌一震,下一刻四周的光線立刻就黯淡了下去,四面八方高臺上的僱傭兵身影開始隱進了黑暗,她的正前方牆面上猛地跳出一塊光幕:兩名少年與一個女孩,跟她一樣被關在一個巨大的透明箱中,與他們關在一起的,是三隻足足比成人大好幾倍的巨型老虎,此刻三人與老虎撕打成團,玻璃四壁上都濺滿了血。
一隻老虎猛地撲向那女孩,一口狠狠咬在她的手臂上。
“華語!”田嬌大叫出聲,憤恨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沈塘無動於衷地關閉了光屏,高大的身形站在她的正前方,留給她一片沉沉的陰影,他手指輕輕碰了碰兩人間的玻璃,模擬著給她擦眼淚的動作,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睛中盛滿涼薄,“作什麼這樣氣憤地盯著我?是他們誤闖入北亞的秘密基地,被捉住關進了訓練箱,他們與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