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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外伏擊我蕭家的中原武林高手,更多半死在爹爹手下。難道還不夠麼?”蕭峰目光犀利地望著蕭遠山,一字一頓地言道。“究竟還要死多少人,爹爹才能放下仇恨?”
“不夠!不夠!”蕭遠山雙目赤紅,胸口起復不定,竟似瘋了一般。“慕容博害死你母親,慕容復害我斷臂……”
眼見蕭遠山再度提及此事,蕭峰終是忍無可忍,脫口道:“那我恩師呢?我恩師玄苦大師與爹爹又有什麼仇恨,為何你要殺了他?爹爹,你日夜記著別人對你作的惡,又可曾記得自己對別人作的惡?”
聽到蕭峰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蕭遠山立時一怔。半晌,他方痛心疾首地道:“原來……卻原來,我的孩兒一直都認定他的親生爹爹給人打斷一條手臂,是他濫殺無辜的報應?”
這話委實誅心!只見蕭峰目光猛然一縮,站穩了沒有說話。
“好!好兒子啊!我養的好兒子啊!”蕭遠山高呼兩聲,徑自呵呵笑著走了出去。
蕭遠山走後,蕭峰即刻疲憊不堪地扶著桌角緩緩坐了下去。只見他兩手撐著額頭長久地沉默,此時此刻,他竟是那樣的思念慕容復。
翌日一早,蕭峰便出發去南市口拜訪匯通錢莊在此處的分號掌櫃。匯通錢莊在南市口占著最好的位置,鋪面也比旁的店面氣派不少。走進錢莊,店內的大小夥計都穿著一個模樣的工作服,見到客人上門便齊聲問好又奉上香茶。蕭峰曾聽聞匯通錢莊待客周到,如今看來卻是名不虛傳。
這南市口的互市市場原是蕭峰一手所建,他來往南市口多回,便是一個普通的小夥計都能認出他的身份來。如今見到南院大王親自上門,不等蕭峰發話,分號掌櫃便已從後院恭迎而出,向蕭峰深揖道:“小人白不器見過蕭大王!”只見這位白掌櫃年紀莫約在四十上下,白白胖胖滿臉堆笑,便好似一尊和氣生財的彌勒佛,讓人無端端地心生好感放鬆警惕。然而蕭峰與其目光相交,即刻便注意到他眼底精光一閃,頓知此人並不好相與。
“不必多禮。”蕭峰伸手虛扶了一下,開門見山地道。“白掌櫃,今日冒昧造訪乃是有事相詢。”
堂堂大遼南院大王,能找一個錢莊掌櫃問什麼事?莫不是來打秋風?白不器心下一頓,面上卻不露聲色,只躬身道:“蕭大王,請往貴賓室說話。”
很快,兩人便在貴賓室坐定。蕭峰環視了一週這貴賓室內的裝飾擺設,不由暗自一笑。隱隱散發暗香的烏木家舍,雪白柔軟的羊毛地毯,桌案上擺著一隻羊脂花瓶插著幾株嬌豔鮮花,這分明是慕容復一貫的喜好。只需見過這一間貴賓室,蕭峰便知這匯通錢莊的貴賓室俱是一個套路。
蕭峰不急著發話,坐在他對面的白掌櫃卻不敢拿大,已是一臉殷勤地道:“蕭大王位高權重日理萬機,不知小號能幫上大王什麼忙?”
蕭峰長長一嘆,緩緩道:“你的東主是姓王,還是姓蘇?”
白不器目光一閃,不答反問:“蕭大王,可是小號犯了什麼忌諱?”
“那麼,便是姓慕容了?”蕭峰見狀即刻了然,當下便問。“慕容復將匯通錢莊開到大遼來,除了打探訊息,究竟還有什麼目的?”
蕭峰此言一出,整個貴賓室內即刻死一般地寂靜。匯通錢莊來大遼做買賣的目的,蕭峰早已存疑許久。他了解慕容復,慕容復既有心平滅大遼,那麼安插在大遼的細作是絕然不少的。而一個合格的細作首要的要求便是掩人耳目,匯通錢莊在遼國境內如此大張旗鼓,實是異數。所謂事有反常必為妖,如果匯通錢莊的作用並非打探訊息,那自然是有更為重要的任務。
只見白不器胖胖的面頰不自覺地抽了兩下,強笑著道:“蕭大王何出此言……”
不等白不器把話說完,蕭峰又是一聲長嘆,自懷中取出一枚祖母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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