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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嚮慕容復躬身一禮,老老實實地道:“公子爺,殺桂媽媽是屬下的意思。主母新喪,她便急著要走,全不顧念這多年來的主僕情誼,定然心懷不軌,留不得啊!”
慕容復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力一握左拳,忍了又忍方緩緩道:“桂媽媽你殺了,桂媽媽的家人想來也無一倖免了?”
公冶乾唯唯諾諾地低著頭,不敢答話。
“你道桂媽媽為何急著要走?母親杖責於我,原是她進的讒言,她是怕我尋她晦氣。你倒好,唯恐旁人不知我慕容復心胸狹窄不能容人,連在母親身邊服侍多年的老人也要取了性命!公冶二哥,你這般自作主張明見萬里,我慕容復哪裡還敢使喚?”得知桂媽媽一家近十條性命眨眼間煙消雲散,慕容復心頭激怒,幾乎想即刻殺了眼前這個殺人狂魔給桂媽媽抵命。
慕容復這般所言公冶乾同樣難以接受,他原是真心將慕容復當成中興明主,這才體貼周到地助他解決後患。想不到慕容復非但不領情,反而懷疑他的用心。公冶乾當下抬起頭來漲紅著臉大聲道:“公子爺既懷疑我的忠心,公冶乾唯死而已!”說罷,他猛然提起右掌向自己的頭頂擊落。
四大家臣親如手足,鄧百川等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自盡?三人急忙撲上來,七手八腳地摁住他。鄧百川看著慕容復長大,一向以為他性格溫文,不想今日一動真怒居然是這般疾言厲色,再不敢託大跪倒在地為公冶乾求情:“請公子爺恕罪!”
有鄧百川帶頭一跪,其餘二人連同鄧大嫂也隨之下跪求情。這四人中唯有包不同最為跳脫,又故作聰明地補上一句:“公冶二哥這般所為也是出於一片忠心,請公子爺明鑑!”
慕容復卻不做聲,只冰冷冷地望著他們。在慕容復的心中,這四大家臣實算不得什麼人物,不但長年累月地給他洗腦試圖擺佈他去走謀反覆國的死路,身為屬下更加對上司缺乏恭敬。然而這些慕容復都可以忍,唯獨如公冶乾這般視人命為無物著實不能忍!莫說他根本無心謀反,縱使有心爭奪天下,用公冶乾這等手下也絕難成大事。僅憑他殺桂媽媽一條便可看出他連梟雄都算不上,充其量不過是個心黑手狠的亡命徒罷了。片刻之後,他緩緩道:“你們以為我這是小題大做?”
慕容復正是怒氣填膺,哪知公冶乾竟振振有詞地道:“公子爺,似這等搬弄是非的小人更是該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豈可有婦人之仁?”
慕容覆被公冶乾這歪理噎地眼前一黑,許久才開口向另外四人問道:“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四人不敢答話,但神色間顯然對公冶乾的話並非全不贊同。
慕容復忽然感到一陣疲憊,一向知道他們狂熱,只是不知他們已狂熱到這種地步。他知道要殺他們,他們可能未必甘願引頸就戮;可若是趕他們走,卻是一句話的工夫。只是在那之後呢?慕容博畢竟仍在人世,死一個對復國大業無所影響的妻子不算什麼,但若是兒子趕走了他留下的“託孤重臣”,只怕就非出面撥亂反正不可了。
想到此處,慕容復再度收緊左拳,竭力平心靜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是慕容氏唯一後人,這慕容家上下早晚由我做主,桂媽媽為何要得罪我?”不等四大家臣再有機會氣他,他已然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因為她蠢!然而蠢人縱有千般不是卻有一個好處,便是知道怕!我要鄧大嫂給足銀兩把話點透,正是要利用她的貪和怕,讓她從此對在燕子塢的所見所聞守口如瓶。如今桂媽媽還什麼都不及做,公冶二哥已經因為擔心她胡言亂語要殺人滅口。他日我慕容氏招兵買馬圖謀復國,知道這秘密的人越來越多,公冶二哥又能殺多少?爹爹生前待你如國士,莫非你這國士的本事便只有一個‘殺’?你這般無能,我慕容氏的復國大業何時能成?”
慕容復這番冠冕堂皇的話,終教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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