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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只冷聲發問:“當日的誓言,你可還記得?”
“公子爺!”公冶乾又喊了一聲。
“說!”慕容復一聲怒喝,打斷了公冶乾將要出口的哀求。
公冶乾口舌焦灼汗如雨下,許久方乾澀地道:“屬下曾……曾立誓,從今而後,唯公子爺馬首是瞻,若有絲毫違令,猶若……猶若……鋼刀兩段。”
“很好!”慕容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斜倚在椅內緩緩問道。“我現在問你,李延宗何在?他的家人,是我要你殺的麼?”
公冶乾再答不上話來,只以頭觸地,原本乾燥的地面立時顯出一圈淺淺的水印。
立在慕容復身側的鄧百川與風波惡正要下跪為公冶乾求情,慕容復已然一揮手阻止了他們,厲聲質問:“公冶二哥,這些年來你一再違我之命,想是我才具不足,不夠資格令公冶二哥奉我為主為我效忠?”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公冶乾連聲道。
“不敢?”慕容復只一聲冷笑,“公冶乾,這些年我對你是不是有功必重賞,有錯卻從來一笑了之?”
公冶乾沉默良久,最終緩緩迸出一聲:“……是!”
“然而我處處寬仁,你就處處違令,連自己立下的誓言也可當放屁。你來告訴我,事到如今,我該怎麼做?”慕容復又道。
公冶乾心下慘然,過了很久,他才自喉間擠出一句:“公冶乾,死罪……死罪!”
他此言一出,鄧百川與風波惡再按捺不住,同時跪倒在慕容復的面前求情。“請公子爺開恩!”風波惡不知前因,神色尚有些懵懂。鄧百川卻已急得兩眼發紅,他如何也想不到公子爺所言自會與公冶乾計較李延宗一事令他不必過問,竟然是這般厲害。
“公冶乾,你是爹爹留給我的股肱,本該是我興復大燕的最大助力,難道我就忍心自折臂助?”慕容復卻充耳不聞,全不將鄧百川與風波惡的話放在心上。“可你屢屢不聽號令陽奉陰違,再不處置,我何以服眾?”他隨手丟出一柄匕首,最後言道。“公冶乾,你自裁罷!”
“公子爺!”鄧百川驚叫著扯住慕容復的衣袍,“公冶乾只是一時糊塗,請公子爺念在往昔情誼……”話說半截,鄧百川便再也說不下去,只因慕容復半分也不理會他,清冷猶如寒冰的眼神只平靜地望向公冶乾,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彷彿他已經是個死人。
風波惡這兩年跟隨慕容復闖蕩七海,卻是比鄧百川等人更瞭解慕容復。他深知慕容復的決定不可改變,但他與公冶乾情同手足不能不管,又自知不會說話,乾脆重重地叩首希冀慕容復能稍稍心軟。
公冶乾的面色已是一片慘白,一切雜亂無章的聲音都緩緩遠去,他的世界裡只剩下了他自己和眼前的這柄匕首。或許,還有那雙在遠處居高臨下望著他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冷酷、絕情、洞徹,彷彿只一眼便看穿你的所思所想,教人無可抵擋無處可逃。
不知過了多久,公冶乾艱難地撥出一口氣,伸出手緊緊握住那柄匕首。他抬起頭,慘淡地望了鄧百川與風波惡一眼,低聲道:“大哥、四弟,公子爺以後就交給你們了!”說罷,也不待二人有所反應,抬手向自己的心口扎去!
“二弟!”
“二哥!”
鄧百川與風波惡同時哭喊。
電光火石之間,原本安坐在椅內的慕容復忽而身形一閃,落到了公冶乾的身前。只見他緊緊扣住公冶乾的右腕,又將他的左手死死摁在地上。明亮的燭火下,銀色的刀光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公冶乾的左手食指瞬間與手掌分離。
做完這些,慕容復隨手將自公冶乾掌下奪來的匕首扔到一邊,緩緩道:“公冶乾,你該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由始至終,他的神色始終平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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