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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多於一個。因此常人要能得之一小塊已是不易,而這盆冰玉牡丹先不說其雕琢這樣一大棵要費去多少人力物力,單論其雕工就已精緻絕倫到天下獨步的地步。傾國牡丹,王上這禮可是大得很哪!
但六爺初接這盆牡丹時卻臉色一變,近乎咬牙發出的聲音讓那欽差嚇得差點跪倒。我有些奇怪地望望宣霽與諶鵲,他們也是一臉疑惑。在枕霞領著欽差下去休息時,我聽見六爺彷彿極為疲憊的聲音,“今晚‘景斜園’備宴,你們去安排吧。”
諶鵲微微緊了緊眉,“六爺,您還是去的好……”
“先生放心,我不會誤了正事,你們先下去吧。”六爺眯著眼,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神,只是那聲音似悲似恨,有著一種壓抑在骨髓裡的痛楚,極隱約,卻也因為如此而更讓人感覺心疼。
“是。”宣霽朝六爺看了眼,也與諶鵲一起退下。我看著六爺背過去的身影,忽然感到有一種氣悶感,像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連帶地扯動傷口,漸漸發疼,透入心底。
晚宴時,‘景斜園’鬧哄哄地,人人都對著園子裡那棵冰玉牡丹感嘆著,傾國名花再加上千年冰玉,絕倫雕工,真真是歎為觀止。開宴時,六爺便來了,神色間已很為平常,讓人完全瞧不出方才的不對勁來。
“王上殊恩臣實是受之有愧啊。”
“哎,王爺此話怎講?王爺功勳卓著,彪炳千古,天下英雄王爺不敢居又有誰能居之?王上不賞你又能賞誰呢?啊,哈哈哈哈……”那欽差灌了口酒,大笑著說。
六爺眉目不動,也跟著一笑,“秋大人過讚了,過讚了。”
“王爺少年英雄,聽說王妃也有了身孕了。”
我眉一皺,果然是王上的爪牙。
“內子的確懷了身子。”他轉頭向一個侍女吩咐,“去請幾位夫人過來。”
那姓秋的嘿嘿一笑,“那下官先在此恭祝王爺能得一名小王爺了……”
“秋大人客氣了。”六爺笑得冷冽,目光讓我看得心驚,那姓秋的還茫然未覺。
“四位夫人到。”枕霞輕聲一喚,修月、張煙、秋航、拘緣都盛裝入席。拘緣已有六個月的身子了,行動甚為不便,但還是一一與眾人見了禮。
入座後,那姓秋的一笑,“王爺,聽說這幾位夫人都是水先生門下弟子,詩文曲藝無不精通,今日如此盡興,何不請夫人即興賦詩一首,也好讓我這等粗人一覽風采?”
我心裡一惱,狠狠朝他看過去。哼!死肥豬!膽敢如此囂張,不知死活!
六爺臉色未變,就朝拘緣看過去,“拘緣,既然秋大人想要看看你的文采,你不妨試試。……就以這株冰玉牡丹為題好了。”
拘緣細細打量了一番,淺淺的嗓音便吟了出來,“神嶺偶承造化緣,千古奇葩始人摘。覓得鬼斧通仙路,管叫世人無病災。”
我微微一笑,看六爺微微神情也似頗為讚許。
“內子拙作,班門弄斧,見笑見笑。”
姓秋的似乎這時才驚醒過來,連連說,“下官慚愧,下官慚愧。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吟出如此佳作,夫人之才秋某佩服。………好個‘覓得鬼斧通仙路’啊……”
宴至中途,我便偷偷溜了出來。應酬宴會總是讓人煩悶又無聊,整個園子裡大多數人都在忙,於是我只好再次擅闖禁區,畢竟那兒清靜得讓人無比喜愛。
我站在水紋湖畔,斜靠著已抽出嫩芽的柳樹,夜風徐來,柳絲兒在頸間一拂一拂地,輕輕地柔柔地,有點癢,很是愜意。雖然三月中旬的天還是很冷,但那種冷中又透著暖意的風讓人仍是感覺十分舒適,春寒嶛峭在這裡是感覺不到的。
修月,張煙有孕的事總算是定下來了。其實這事在六爺還未回來時我便已知曉,本來就要告訴枕霞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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