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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靖,她的眼神明顯有些淡,但也是焦慮滿目。
時間一點點過去,但凌波閣仍是訊息全無,讓人心焦得不行。我忍不住,向六爺開口,“六爺,是不是奴婢過去看看?”
“你?”六爺抬起頭來,“你去了有什麼用?難道會接生?”
“我……”才想說什麼,剛剛來過的那侍女已跑到門外,“恭喜六爺,賀喜六爺,秦夫人順利產下一名小公子……”
兒子?!我不自覺地咧開了嘴,呵呵,拘緣生了兒子!
一旁的諶鵲也向六爺一恭身,“恭喜六爺得了位小公子。”
六爺唇際帶笑,此時已全然冷靜,“好。讓人好好伺侯夫人。嗯……叫枕霞把王上賞的翠綠雙龍戲珠、方口瓷花景泰蘭、紅瑪瑙手鐲送到凌波閣裡。待會兒我過去看她。”
“是。”
七月流火,這個暑氣熏天的月份,喜慶的事也辦得如火如荼。整個府裡幾乎日日賓朋滿座,虞靖又被拉去幫帳房整理賀單。剛回去不久的欽差再次受王命前來道賀,當然一大批的珍寶是更甚於前。
我和燕巧、虞靖也幾次去看過拘緣與剛產下小男嬰。那孩子取名輳В��'。生得唇紅齒白,一雙鳳目顯然肖似六爺,但更為靈動清澈,是個英俊的小公子呢!他很聽話,也很安靜,吃飽後,就會乖乖地玩自己的手指頭,一聲不響。你抱他,他也不怕生,只拿墨黑如玉的眼珠子朝你瞅啊瞅的,有時柔軟的小手還會緊緊地抓著你的指頭直往嘴裡送。真是可愛得緊!
很快,孩子要滿月了,而那一廂,張煙也快要臨盆了。王上的恩旨與賞賜又到了,這在朝中是極少見的,一個月工夫就連下三道恩旨,是殊榮,也是警示。
諶鵲沒有多說,只道了一句,“六爺功高震主,應當提防賞無可賞。”這一句意思已很明白,但連諶鵲也只是略略一提,並未多加留意。依六爺現今的勢力、地位,王上想動也動不了。自從那次刺客事件之後,想必王上也已認清楚了吧。
時至七月底,輳Ч�擁穆�戮聘展��叛桃駁�亂慌�6�拊攏�詞竊綺��業媚缸悠槳病W源耍���ハ亂延卸�右慌���'、嵇嫻、嵇閎。
忙活起來,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是八月桂花飄香的日子。秋高氣爽,但暑氣仍未褪盡,正午時分總也有些熱。我斜靠在書房前頭一株丹桂樹下,淡紅的花色隱隱,暗香浮動。真快,來到這裡已經一整年了。就是一年前,我還在蒙乾鎮挨著師傅的教鞭,而現下,就要面對勾心鬥角的人事。想來真該好好謝謝師傅當初的嚴厲,如果不是那樣,我說不定早已被這個宅子所淹沒,屍骨無存了。
瀘州邊境已傳來軍報,說是姚磊集結了五萬軍馬準備攻打衡城,瀘州告急。看來清閒的日子不長了,這一次,我將與虞靖同隨六爺出征。是拿下東南的大仗了,沒有個一年半載,我想是不可能再踏入這座宅院了。
站直身子,我將身上落滿的桂子拂去,“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回身走入書房,那裡,諶鵲正與鮮于醇商議著。
就在六爺將出徵的摺子上給王上的第二天,瀘州衡城傳來急報。六爺拆開才看了沒幾行字,臉色就是一變。諶鵲也是一驚,“六爺,衡城有危?” 六爺聲音沉重,“豈止是危,是要棄城了!”
我和虞靖一震,衡城可是瀘州門戶,雖是個小城,但歷來是軍防重地。瀘州要攻黃州,必會取道衡城;而平州要攻瀘州也是取道衡城。這個衡城著實失不得!我馬上撈過虞靖上次畫的地圖,拉過虞靖細看起來。衡城東側是懷水,水流湍急,極難撐渡;西翼卻是大片平原,地勢開闊,門戶一說,指的就是這一點。如今姚磊集結了五萬兵馬,從南邊挺進,尖銳難擋,又讓郭放一路匪寇在北邊出沒,看上去除了棄,真的別無選擇。
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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