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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地收起地圖,隨口答道,“不是我畫的。”
但宣霽似乎很有興趣,“這幅圖可是用兵之要啊!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幅了,鮮于將軍見了也一定會震驚的。……平瀾姑娘,到底是誰畫的?”
我看他一眼,心裡忽然有了個主意,雖說這幅地圖是我佈局已久以期讓他來牽出虞靖的,但如果能夠再換出點訊息的話……“這是她的東西,我雖為她朋友,但這種事由她自己來說比較好,我不能妄洩朋友的秘密。”
宣霽從地圖上挪開眼光,看住我,“姑娘的意思是……?”
我笑笑,“先生這麼聰明一定不用我明說的。”
他別開頭考慮,幾次轉過頭看我,我就這麼要笑不笑,懶懶地任他看,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不如姑娘……”
“先生這話怎麼說的?”我為他倒上一杯茶,“想平瀾也不是那種隨處亂講話的人,先生大可放心。”
“不是信不過姑娘,只是,這事多少也是儒輝的人生一大痛處。若非此事,他必定不會混跡亂世之中,早作他的逍遙神仙去了。”
“他是一個真君子。所謂聖人修心以養德,他確是做到了澄明如鏡,明鏡如水,他將什麼都看得很清,能看清自己的本心,自己的用心,也能看清時勢的明晦,懂得行止進退。”宣霽望著窗外的臉有著一抹神思,“可惜,如果沒有那事就好了……”
“到底是什麼事呢?”在宣霽口中,那個刑儒輝似乎有著極好的心境修養,但這樣一個人卻是有著一段深仇的。
“儒輝的父親是三十年前王上手下的光祿議郎,刑鈞。他的母親是當時豔冠北地的天下第一美女江懷沁。本來刑伯父是極受王上重用的,但有一天,王上駕臨刑府……刑夫人出來見禮……禍事就這麼來了。”宣霽長嘆一聲。
我心中有些明瞭了,君奪臣妻。
“王上身邊的人見機就定下了毒計,栽贓嫁禍,抄了刑府,將刑府十五歲以上男丁都處以極刑,而女子或發配軍中,或充為官妓,刑夫人不願受辱,在處置刑伯父的旨意一下,就自盡了。當時儒輝才十歲,被一個家丁偷偷帶走,逃到了瀘州……”
我沉默,王上如此狡詐小人,這江山要是跟了他的姓,只怕天下蒼生都難於倖免。刑儒輝,刑鈞,刑鈞……此人身後,果真是再無人可依恃了。
我嘆口氣,將地圖一揚,“此圖是我同門師姐虞靖所畫。宣先生也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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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月底,六爺回來了,也帶了一連串的變動。先是封為晉岑王的的恩旨,再是統領西南各州的兵符也交給了六爺。
這事不簡單,就算王上心存畏懼,為刺客一事討好六爺,也不可能將西南各州的兵符都交給六爺。那可是自毀長城的事,西南盡是六爺的勢力,但並非所有的州縣都是六爺的人,王上會甘心那麼做?兵權對於王者意味著什麼是清清楚楚的,王上會這麼做?或者是什麼理由讓王上不得不這麼做?
六爺的臉色依舊平靜,初下馬車的時候幾乎不沾風塵。從他臉上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是隱隱覺得他似乎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刺客事件算不算是個契機,但六爺卻是想借題發揮。要動手了。我看看虞靖的地圖,正好是時候。
兩天後,我和宣霽在書房稟報一月來的大小事宜。
“……商州的事情就是這樣,周湖是不足為道,但他的這番動作卻頗費猜疑了。”宣霽將瀘州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六爺皎潔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敲著,“是馮定山,他定是也探到了上邊要封我為晉岑王,我若定下東南對他的威脅可是更大了,東南既不是他的部下,那挑撥一下,坐山觀虎鬥便是他的如意算盤。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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