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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鬆了一口氣,去洗手間換好衣服,蜷縮在床上,心底的恐懼卻揮之不去,一閉眼就能看到剛才那個女生的一魂在他眼前遊蕩。
他整個人動都不敢動,睜開眼睛僵了好久才敢閉上,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依稀記得一開始的夢境光怪陸離,到後面才睡得安穩些。
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醒的,只感覺頭重腳輕,鼻子不通。
溫暖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有人在他耳邊低聲說:「你病了。」
沈卿睜開眼睛,看到邵璟正半蹲在自己面前,修長的手指擦過他的額頭,那雙在陽光下呈琉璃淺色的眸子變得沉暗,黑眸一直看著他。
沈卿第一個反應是不自在,想稍稍避開,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
「沒,我沒事。」
他剛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啞,身上熱得不太正常。
邵璟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喝一些。」
沈卿看到邵璟將水杯端到他面前,他只要略一垂眼就能看到邵璟的手指。
邵璟的指甲修剪得很平整,手指修長優美。
沈卿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注意到這個細節,他想要撐起身體,卻在起來的一瞬間頭暈目眩。
邵璟將水杯放在旁邊的書桌上,傾身扶著沈卿,在沈卿背後塞了個枕頭。
有那麼一瞬間,邵璟距離沈卿很近,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地罩住他,沈卿本能地屏住呼吸,渾身僵硬。
直到邵璟離開後,沈卿才慢慢恢復呼吸,後知後覺地聞到了一縷非常乾淨的氣息。
是一種跟洗衣粉氣息不同的乾淨,有種說不出的清冽。
邵璟再度將水杯遞到沈卿面前,沈卿連忙接過喝了。
他喝完熱水,看到邵璟拿著一支體溫計走過來,他不自在的拿著邵璟給的體溫計,「謝,謝謝,不用麻煩,我沒事的。」
邵璟垂著眼皮,聲音微冷,「如果發燒嚴重,需要去醫院。」
「沒事。」
沈卿搖頭,他應該只是昨晚凍著了,不需要勞師動眾地去醫院。
他靠在枕頭上,雙目微闔,原本白皙的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燒紅色,嘴唇有幾絲乾裂。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病中頭腦不清醒,這個時候的沈卿沒有戴著那頂棒球帽,整張臉毫無防備的完全落在邵璟眼中。
少年唇紅齒白,鴉羽般的睫毛半蓋住一雙漂亮的烏眸,一張臉玉琢冰雕,清雋脫俗,氣質和眼神都無比乾淨,美得好似一幅工筆畫,紅潤的雙唇是這幅工筆畫上最美的點綴。
縱然他仍在病中,雙唇比往日更紅艷了些,依舊美得讓人心驚。
最獨特的是,少年的氣質太過純粹,恍若一塊絕世美玉,讓人想將這塊美玉據為己有,雕琢上自己的色彩。
邵璟移開翻湧的黑眸,低聲提醒:「體溫。」
昏昏沉沉的沈卿勉強清醒過來,想量體溫,不巧手機卻響了。
他顧不得體溫計,接通電話,聽到那頭的沈叄辭說:「阿卿,玄學協會那邊說下午來人,你昨晚不是找到了受害者的一魂麼,可以交給玄學協會了。」
「好。」沈卿說,聲音有些沙啞。
沈叄辭嚇了一跳,「阿卿,你病了?」
沈卿愣了下,立刻解釋:「沒事,就是嗓子有些啞,那邊的人什麼時候到,我去操場等。」
「別管什麼玄學協會。」沈叄辭那邊傳來翻找的聲音,「我先上去看看你。」
沈卿放下手機,下意識地拿出一直貼身放在睡衣裡的黑色吊墜。
這個吊墜是他的護身符,長輩從未告訴他是從哪裡來的,也沒說過吊墜是什麼材質做的,只說這樣東西能保護他,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