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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明側頭親親他的耳廓，低聲說：&ldo;你什麼時候想跟我幽會，我就過來。&rdo;

竇澤紅著臉笑了笑，輕輕碰了碰霍司明的胳膊，說：&ldo;行了，回去吧，回去好好吃飯。&rdo;

正午的太陽大，照到雪地上反光，映得天空比往日更亮了些似的。

竇澤拎著午飯和換洗衣服上樓，劉青候在客廳裡，見他拎著東西回來，問：&ldo;那袋子裡是什麼？&rdo;

&ldo;一些換洗的衣服。&rdo;竇澤輕描淡寫地說。

劉青怕裡間的竇愛國聽見，壓低了聲音問他：&ldo;你又跟他見面了是不是？&rdo;

竇澤沒答話，把飯盒一個個掀開，說：&ldo;我的衣服在他那兒，你又不讓我過去，還能不讓他送過來？&rdo;

劉青被他噎住，抿著嘴瞪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病房裡的竇愛國已經吃過了醫院的配餐，正坐在裡間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打盹兒，聽見母子二人對話，卻聽不真切，便問：&ldo;跟誰見面？&rdo;

劉青揚聲說：&ldo;他原來的室友，行李還在那兒，想讓室友給他送過來。&rdo;

竇愛國顫巍巍從裡面扶著牆走出來，說竇澤：&ldo;你又沒什麼事兒，自己回去拿多好？還勞煩別人跑一趟。&rdo;

竇澤一邊答應著，一邊過去扶他，叫他慢慢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竇愛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斟酌著勸他：&ldo;再休息幾天，就出去找工作吧，老在醫院裡不是個事兒，我這兒有你媽呢。&rdo;

竇澤順勢應承下，說：&ldo;我也是這麼想得。咱家租得那套房子不還空著嗎？我這兩天先去那兒住吧。&rdo;

劉青聽在耳裡，知道他這是找藉口回霍司明那裡，自然不會同意，卻不能當著竇愛國的面反駁他，只好先壓在了心裡。

中午吃完飯，竇澤去了謝小南的病房，陪著她睡午覺。剛剛睡過去，腹部那股斷斷續續的墜脹感又強烈起來，叫他有點難受，時夢時醒。謝小南先醒過來，見他一腦門子冷汗，還在說夢話，就輕輕跳下病床，到陪護床邊上推了推他的胳膊，叫他：&ldo;舅舅，舅舅？&rdo;

竇澤朦朦朧朧醒過來，嘴唇發白，看見她，有些虛弱得問：&ldo;怎麼了南南？&rdo;

&ldo;你是不是做噩夢了？&rdo;謝小南從床頭扯了一張紙巾遞給他。

竇澤接過來擦了擦汗，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感覺好些了，過了一會兒，那感覺又被壓下去。他只當這兩天事多，壓力太大，過一會兒又好了，便沒當回事。

晚上霍司明公司臨時開會，本想叫白若安過來給竇澤送飯，被他拒絕了：&ldo;又不是什麼正經差事，別讓人跑了，好不容易追著個物件，別為了給咱倆跑腿最後再黃了。&rdo;

霍司明在電話裡笑得無奈，只得由著他。

竇源今天下班早，回醫院時天還沒黑，也不敢跟劉青說話，自己拿了一些水果到衛生間去洗。竇澤湊進來跟她說辭掉謝小南陪護的事，又說：&ldo;反正我這兩天沒什麼事兒，再給她找一個吧。&rdo;

不是什麼大事，竇源便由著他去了，只是見他臉色不好，小聲問：&ldo;怎麼了？臉色那麼白，跟咱媽吵架了？&rdo;

&ldo;沒有，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不太舒服。&rdo;竇澤怕她擔心，避重就輕敷衍了兩句。

竇源叮囑他：&ldo;你這情況不一樣，自己在意一點，不然……明天還是搬回去住吧，媽這邊我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