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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除了做這些,還得上早朝,又要回來寫摺子,聽聞以前都是子時之後才睡下的,一天到晚就沒停過,機器久了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人呢!
好在最近在耿奕的努力之下,四阿哥吃得舒心了,睡得也早了一點,反覆寫的摺子透過了,還被皇阿瑪誇了兩回,心情好,吃得不錯,加上艾灸的作用,頸椎也稍微好了一點,睡得踏實,面色都稍微好了不少。
這點福晉都看出來了,四阿哥的精神頭都好了不少,比之前嘴角都多了一些笑容,整個人容光煥發的。
她讓廖嬤嬤把耿奕默寫下來的方子遞了過來,四阿哥看著上面的筆跡,確實跟耿奕之前寫得完全不一樣,饒有興致道:「你真能模仿所有的筆跡嗎?」
耿奕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含糊道:「大部分應該可以的,要是寫得太特別,妾可能模仿不出來。」
比如那些擅長草書的,她感覺自己就是在描鬼畫符,雖然能描出形狀,卻很難模仿出神來。
四阿哥點點頭,覺得耿奕說的挺實在的,要她說不管什麼字跡都能模仿,那就太託大了一些:「你既是模仿過別人的字跡,來說說這字跡能看出什麼來嗎?」
耿奕看著字跡很久後才勉強開口道:「筆鋒十分鋒銳,猜測應該是個男子?」
聞言,四阿哥沒好氣道:「除了這個呢,你看出別的來了嗎?」
耿奕又看了看才說道:「這人是個左撇子,故意用右手來寫的字。」
四阿哥這才滿意地挑眉道:「怎麼看出來的?」
耿奕比劃了一下她默寫時候的筆畫:「如果習慣用左手寫是這樣,用右手就不一樣了,筆鋒拐彎的地方會有所不同。」
比如上面有馬錢草,馬子在一橫拐勾的時候,右手寫會自然而然拐下來,左手就要向右拐下來,筆畫會稍顯僵硬一點。
當然寫習慣了,這種差距十分細微,只因為此人的右手估計用的次數不多,還不是很習慣,這個筆畫右手寫該是十分順暢的,卻變得稍微僵硬了起來。
四阿哥的指尖點了點藥方,轉頭問福晉道:「福晉看過後以為呢?」
福晉細細看過後答道:「這人的字鋒芒畢露,是個頗有野心之人,但是字卻寫得有些窄,不夠敞亮,又是個心胸狹窄的,想必並沒有成事,正鬱鬱不得志。」
「看旁邊這姑字,旁邊的女大古小,想來對方很可能在求妻,卻遲遲沒能如願。」
耿奕瞪大眼看著藥方,一個字還能看出這麼多東西來嗎?
四阿哥頷首道:「是個歲數不大的男大夫或者藥師,外表看起來該是相當迷惑人的,一表人才也不為過,尤其喜歡打扮得十分光鮮。是個左撇子,有意向求親的人家,但是對方沒答應,野心勃勃,該是跟簡親王府的人有所接觸,卻相當小心。」
有這些細節在,京城再大也能找到人。
耿奕覺得這人簡直無所遁形,找到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既然商討得差不多,剩下的就靠四阿哥在外頭的眼線查探一番,耿奕就起身準備告辭,卻聽說老大夫來了,不由疑惑。
她猶豫這一會,四阿哥已經讓蘇培盛請老大夫進來,也示意耿奕重新坐下:「李大夫在京城經營醫館幾十年,對京城的大夫十分熟悉,哪怕沒有關係相當親密,訊息比我們漫無目的去找要簡單得多了。」
耿奕不由驚訝,在她和福晉猜測的時候,四阿哥已經想到去請這位老大夫了嗎?
四阿哥果然是走一步想三步的人,她是自愧不如的。
老大夫匆忙趕來,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行禮道:「四阿哥、福晉,耿格格,老夫失禮了。」
四阿哥擺擺手道:「李大夫請坐,是我有事要請教,才匆忙把你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