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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撕吧!我們還可以把它沖洗出一千套，一萬套出來。&rdo;姚威面帶冷笑。&ldo;你撕得完嗎?&rdo;

孫連城的造反派勁頭一下子就被打熄了火。&ldo;姚……&rdo;這時，他已不知如何稱呼姚威，只得吶吶地問：&ldo;你……們想麼樣辦?&rdo;

&ldo;跟我們走!&rdo;戴口罩的壯漢低吼。

&ldo;上哪?&rdo;只剩下求生的心理在孫連城的腦中翻滾。

&ldo;這你不用問了。&rdo;姚威又露出了彌勒佛般的笑臉說：&ldo;我們不會害你的!不然，就在這兒不是一樣?&rdo;

從鑽進汽車到下車，孫連城不知汽車拐了多少彎，走了多長時間。從燈光燦爛的夏江市，汽車一直開到四面沉黑、闃無一人的一座大屋前停下來。三人下車後，前面立即過來兩個拿著馬燈的人，在馬燈昏黃搖曳的燈光下，可以看到那依稀可辨的藤葛漫延的門樓和飛簷。從外表看，這大屋既象座古宅，又象是座古廟。在春寒的冷風，慘澹的雪夜中，更顯得幽暗、陰森、可怕。

三人隨那兩盞馬燈進屋後，在又窄又高的甬道里走了一會，這時，前面的人，回頭作了個叫他們停下來的手勢，就從那花格門進裡面去了。剎時，漆黑一片，只聽見門裡緊一陣、松一陣的腳步聲。過了一會，才聽見身後的大漢在肩頭搡了一把說：&ldo;走吧!&rdo;

剛走進格門，從前面的甬道中似乎隱約見到了燈光燭影。孫連城心一橫，加快了步伐走進去。孫連城抬頭一看，在近一百二十個平方的大廳裡，只擺了一張太師椅。椅上，坐著個黑衣黑帽，只露兩眼的蒙面人。大廳的兩根大柱邊，點著兩支大蜡燭，四處牆角里，掛有四盞馬燈。在穿堂風的吹打下，燈光搖曳，燭火閃爍，更顯出神秘而又令人緊張的氣氛。

&ldo;孫連城同志!&rdo;姚威和那大漢剛剛閃在一邊，那蒙面人就開了口：&ldo;真難得請你哪!&rdo;

&ldo;哦，是個女人!&rdo;孫連城也不禁一驚，死去的崔冬梅的形象，可怕地回復到他的腦中。他四下望了望，聲音顫抖地問：&ldo;請……請問，你們是哪個司令部的?把我弄到這裡來……呃，請問有麼事?&rdo;孫連城幾乎語無倫次了。

&ldo;嘻嘻嘻……&rdo;那女人輕輕地笑了笑。告訴你，我們是三合司令部的，怎麼，願意跟我們合作嗎?&rdo;

&ldo;跟你們合作?是哪裡的三合司令部?&rdo;

&ldo;嘿嘿，我們的三合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合，怎麼?你看姚威同志還不是跟我們合作，他的官不是比你還大嘛!&rdo;

&ldo;不，我想退出鬥爭的旋渦，安安靜靜地生活。&rdo;

&ldo;這我們知道!&rdo;蒙面女人的嘻笑和說話的聲音，又甜又脆又好聽。&ldo;孫先生，你對我們一無所知，我們對你可是瞭如指掌羅!&rdo;

孫連城一陣發悚，他明白這話裡的份量：&ldo;你們想叫我幹什麼?&rdo;

&ldo;發財!&rdo;蒙面人又嘻嘻一笑。&ldo;發大財，我的孫連城同志，你願意嗎?&rdo;

&ldo;這……&rdo;孫連城更加惶惑。

&ldo;好吧!&rdo;蒙面女人拖長了聲音，冷冷一笑。&ldo;就全告訴你吧!我們早就發現你是個人才，是個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