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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留在丁太婆臉上的諂笑沒有了。坐在石鼓上的丁太婆,這時已象是一個神色冷淡、目光兇殘而狡詐的老妖婆。她時而在嘴角上閃出的一絲冷笑,又霎眼間消逝了。她臉上的表情,既象一隻藏頭露尾的豺狼,又象一條兇殘冷酷的毒蛇。在預審剛剛開始時,她就採取了狡猾抵賴的手段。兇橫而又婆婆媽媽的哭喊,簡直把審訊室當了罵亍的場所,撒潑的落地。只是當李翔實出示在她的矮棚中挖出的金菊花標記和珠寶,人民幣以後,她才軟了下來。瞬間又變成了搖尾乞憐的癩皮狗,順著李翔實所提出的問題這根竹竿爬起來,真是有問必答,全部承認下來。但郭金玲卻發現,在她諂笑褪盡的臉上,卻隱約露出一股讓人感到困惑的得意和破釜沉舟的神態。這種既想掩飾而又無法掩飾的精神面孔,引起了郭金玲的疑惑:&ldo;她究竟得意什麼呢?&rdo;郭金玲明白,即或是最兇頑的敵人,當確鑿的罪證一但擺到面前,也會因戰敗而俯首貼耳。但這個坐在石鼓上,巳全軍覆沒的罪犯,窮兇極惡的金菊花,卻有一種悖離罪犯心理學常規的自嗚得意,毫無失敗和懼怯的表現。這些,引起了郭金玲注意,並將自己的觀察告訴了李翔實。
坐在沙發上的劉群,彷彿想在剪過的指甲上尋求眼前金菊花來龍去脈的答案,他用夾剪上的小銼,細心地、耐心地、悠閒地在一個個剪過的指甲上輕輕地擦著,修飾著,似乎他全部的美感,都將由這雙又黑又粗壯的手錶現出來。那剪過的指甲,也不辜負他的苦心,在他的精心琢磨下,變得光溜圓滑起來。突然,劉群抬起了鷹隼似的目光,凝視著正左顧右盼的丁太婆,突然吼了一聲:&ldo;金劍蘭!&rdo;
正文 六十一 白花蛇
六十一白花蛇
丁太婆眼中的兇光,驀地暗淡了,身子也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但隨之又冷冷地一笑,並用冷笑尚未褪盡的神態,揶揄而又挑釁地望著聲色俱厲的劉群。於是,郭金玲和李翔實觀察的結果,也被劉群捕捉到了。便對李翔實和郭金玲使了個眼色。郭金玲會意按響了電鈴。
預審室的門開了,尤冰泉悄悄地從門外走進來,俯在劉群的耳邊唧咕了幾句。
劉群聽完尤冰泉的話,微微點點頭後,便冷笑地望著丁太婆說:&ldo;金劍蘭,這些年,我想你對我們黨的政策是瞭解的。雖然從你全部罪行看,是死有餘辜的。但從你現行的犯罪看,還可能有一線希望。姚威已承認了他殺死孫鶯鶯和孫連城的罪行。當然對這一系列犯罪,你有責任。但從殺人這方面講,你不是主謀,甚至還阻止過他們。當然,你也承認了在外貿大樓的地下通道中所乾的轉移視線和給過江龍通風報信,對江南別墅的搶劫密謀策劃罪惡活動。不過,從你對某些犯罪情節的交待閃爍其辭這方面看,你遠遠還沒達到我們巳掌握的情況,甚至相距很遠!&rdo;
丁太婆又抬起了她狡詐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望了劉群一眼。裝出一副可憐而又老實服貼的模樣說:&ldo;我都交待了,我是金菊花。以前在國外,我是犯了不少罪行。但自從回國以後,我隱姓埋名,想棄舊圖新,重新做人。不料國家政策開放以後,過去的黑社會黨徒又找到了我,我、威脅我,我……我也是怕他們揭發我,才……&rdo;
&ldo;胡說!&rdo;尤冰泉還沒聽她說完,就暴怒了。
劉群用目光暗示了一下,尤冰泉點點頭就出了預審室。過了一會,石少嵐、金小挑、石筱茜都跟著尤冰泉進來了。
當石少嵐聽說蜷縮在石鼓上的老太婆就是金菊花時,心中的仇恨就聚集起來,目光炯炯地凝望著石鼓上的丁太婆,彷彿要用這犀利的目光,戳穿她的胸腹,掏出她的心肝五臟。石少嵐愈看這瘦削的古怪老太婆,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