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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是很折磨人的事,如果知道自己酒量下降這麼快,他昨晚說什麼都不會去碰那幾杯破玩意兒。頭疼得快要裂開,他扶著桌子站起身,慢慢走到浴室洗了把臉。
出來時手機又在響,池歲年木著臉點開,被陸橫的大量未讀訊息擠到視線麻木。
「……」
未讀資訊99+,陸橫是給他寫了部小說嗎?
池歲年懶得看,順手撥了個電話過去,然後走進浴室洗澡——他昨晚沒睡好,出了一身汗,粘得厲害,不洗一下根本受不了。
陸橫電話接得很快:「這都快下午兩點了,你才醒?」
池歲年按開擴音,開啟了淋浴,溫水劈頭蓋臉地撒下來,舒服,「昨天喝多了,多睡會兒。」
那頭陸橫彷彿窒了一下:「你就喝了幾杯,養魚都不夠,這也算多?」
池歲年撩開打濕的劉海,仰起臉:「你他媽也去醫院躺幾個月,出來能喝一杯我跟你信。」
陸橫怔了一會兒,「……倒也是,忘了這茬了,那今天怎麼樣?還難受嗎?」
「還行。」池歲年道:「找我什麼事?」
「你沒看我給你發的資訊?」
池歲年抹一把臉上的水,皺眉:「你發太多了,看著煩。」
「……靠!」陸橫道:「老子高考那年作文都沒寫這麼多,你居然不看?」
「寫了什麼?」
「你那傻逼堂弟唄。」
池歲年愣了一下,「他怎麼你了?」
「那傻逼昨晚在群裡陰陽你,那我能慣著他嗎?兄弟肯定得給你出氣啊——」
池歲年道:「你揍他了?」
陸橫大言不慚道:「那不能,哥們兒守法,不幹那傷天害理的事。」
「……」池歲年催一聲:「別賣關子,快說。」
「昨晚這小子沒少喝,離開酒吧的時候我留意了一眼,他居然還敢開車?」陸橫笑了一聲:「我轉頭給他舉報了,車剛出停車場就被交警攔下,然後這小子就進去了。」
「……」池歲年關上水,默了兩秒,「就這點屁事,用得著你寫小作文?」
池宇從小到大進派出所就是家常便飯,這點不痛不癢的錯誤,關幾天就被他老子撈出來了,屁事沒有。
寫什麼小作文。
閒的。
「還沒完呢,你聽我說啊。」陸橫清了清嗓子,道:「池宇這傻逼,酒駕就算了,偏偏車裡還裝了個姑娘,問題就在那姑娘身上——她□□。」
池歲年一愣:「藏什麼?」
陸橫說了個名稱:「足足一斤呢,夠槍斃幾回了,也不知道池宇這小子摻和進去多少。」
池歲年沉默片刻。這次事件和普通的小打小鬧不一樣,踩著法律底線了。如果池宇真的參與了進去,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法官的判錘。
嘖,這小傻逼還挺能幹的,直接往槍子上蹦。
人才。
「我先說啊,我本意是想給你出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純粹是他自己不爭氣,我擔心你那二叔會找你麻煩,這幾天小心點。」
「知道了。」
池歲年漫不經心地擦著頭髮,他和他那二叔在遺囑分配完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到現在也有四五年了,不管是求人幫忙還是找人算帳,都找不到他身上。
關他屁事。
池歲年換了套寬鬆的衣服穿上,往樓下去,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陸知野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池歲年下意識看手機:14:25。
上班時間,陸知野怎麼在這兒,那麼大個公司破產了?
那真是普天同慶。
客廳側面是光線很好的餐廳,池歲年